沈星言立刻一副惊喜的表情,“真的吗?”
“不过,你得经过培训。”
“培训?”
“我亲自培训。”住持从上到下打量她,那目光让沈星言极其不舒服。她忍着不发作,有点迷惑地道:“什么时候培训?我瞒着我男人的。”
“你结婚了?”住持有几分惊讶,“你跟你男人说找到了工作,明天早上九点来这里找我。”
“好,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穿好看些。”
沈星言心里暗骂,这个流氓!她干笑几声,“我只有这一件。”
“没关系,以后赚了钱,能买很多好看的衣服。”
沈星言出了门,才发现后背上全是汗,她急匆匆下山,确定身后无人跟踪,上了公交车。车子不是回庙前街的,而是去美院。
钟教仁正在等她,按照她的描述,画了住持的画像。沈星言把画像收好,又急匆匆赶回庙前街。
顾放已经回来了,正在烧饭,江旭尧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说着他和吕三彩的相处。这些日子他已经取得了吕三彩的信任,三彩一点点的透露着家里的情况。
原来吕胜的老婆有羊癫疯,不时的会发作。可是家里穷,买不起药,只能让她自己忍过去。
沈星言进来刚好听到,“严重的羊癫疯是不能生孩子的。”她看向顾放,“你是怀疑……”
顾放点头,沈星言想起吕三彩的长相,心里了然。
江旭尧看着他们,不屑的道:“又打哑谜。”
顾放摸摸他的头,“长大了你就知道了。”
沈星言把画像拿给顾放,“就是这个人。”
顾放看到画像,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
“你认识他?”
“有一年我到信城派出所查命案见过他,他那时候在所里当辅警。他说他很想当警察,考了几次都没有考上就放弃了。
所长说他很刻苦,自学了很多,对命案也有自己的见解。怪不得这些人无论怎么审讯都不开口,他了解审讯的过程,知道我们的套路,他只要稍加培训,再洗脑,他们就会成为一块铁板。
只是我不明白,好好的一个辅警怎么会走上这条路。画像得拿回市局,让邱明去查。”
……
市局里正一团乱,江夏的父母来了,见到停尸房里的女儿哭得天昏地暗。
萧栋梁一边派人安抚,一边听方向的汇报。死者是一名拾荒老人,精神有点问题,经常在南大桥一带活动,南大桥离发现尸体的建筑物开车十几分钟的车程。
安信拿过来了尸检报告,老人的死因确定为一氧化碳中毒。死前曾经吃过牛肉、番茄等物,死亡时间在饭后的半个小时左右。
老人死前曾经做过彻底的清洁,剐干净了身上除了头发之外所有的毛发,包括阴毛。身上的衣服却是旧的,不过穿之前清洗过,还残留着肥皂的香味。
“葛磊死前滴水未进,甚至出现了脱水现象,而他却吃饱喝足。都是杀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没人回答,因为大家也不明白,萧栋梁继续道:“葛磊的账户有变动吗?”
“没有,凶手的目的似乎只是杀人。不过,我们根据你的意思,重新勘验了1801号房,发现浴缸里有残留的皮屑和毛发,交给法医化验后,发现这些皮屑是属于葛磊的。
葛磊曾经被绑在衣柜里,怎么又会到浴缸里?酒店的工作人员说,自从客人打电话说不准做清洁后,就再也没有人去过1801号房,不可能存在藏匿的可能。”
萧栋梁苦笑,“也许真被顾放说中了,江夏和葛磊不一定哪个先死。”
“什么意思?”
“意思是葛磊的尸体有可能经过冰冻,鲍法医也说过,葛磊的尸体有奇怪的地方,内脏的腐烂程度和尸体表面呈现出来的变化不相符,也许就是经过冰冻的原因。”
“为什么?直接杀了葛磊就好,为什么还要冰冻?”
“也许发生了始料未及的事情,凶手不得不杀了他。”
方向抓抓脑袋,“怎么越来越复杂了?”
萧栋梁盯着虚无的空间,“你把所有的资料整理给我。”
方向顿了下,赶紧去忙。
萧栋梁晃晃悠悠地去了二支队,邱明刚在内部系统里查到那命辅警名叫徐来福,在93年因为玩忽职守被开除。他立即联系了信城派出所,那边很快传真过来了徐来福的资料。
徐来福,男,32岁,91年3月进入信城派出所当辅警,在职期间一直表现优异,曾参与过几桩大案,得到过表彰。
可惜在93年10月,值班期间接到一宗人口失踪电话,没有及时上报,导致失踪人口死亡,被派出所开除。
之后,徐来福一直靠打零工为生,94年的9月份突然失踪,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邱明准备把消息同步给顾放,突然发现萧栋梁坐在办公桌上。
邱明:“萧队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