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梁国也没什么感情,他母亲就是被梁国的人说成乱国妖妃被处死的,况且虞国和前梁的战争首先就是梁国挑起的,梁国的皇帝见靳殇冗年幼就想趁机将虞国收了,只是他有那个强盗的心却没有当强盗的能力,最后被靳殇冗反扑了。
余封最开始见到靳殇冗是在六国的一次聚会上,而他也能确信自己见的就是靳殇冗。
余封自认不是一个什么好人,自然也不会做好事,所以对于他看上东西,都是要不择手段争到手的。
偏偏靳殇冗不懂他在争些什么,余封最开始也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商沉的出现,余封彻底失了理智。
他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人,也只会拉着人一起下地狱,靳殇冗在意的东西他都要毁的干干净净,只有这样靳殇冗才能真正的永远不会离开他不是吗?
祈临渊要砍下靳殇冗的爪牙,余封要除掉靳殇冗身边的人,这样算起来,他们二人的目的竟然也是统一的。
他清清冷冷的,像是什么都不放在心里,谁又知道那漂亮的皮囊下藏着的是什么心思。
靳殇冗出来的时候,余封正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粥已经做好了,你自己想如何随你。”
“陛下怎么这般无情?好歹我入宫那么多年了,这怎么随意跑来个人都能在你的寝宫留宿?陛下不仅做不到专情,连雨露均沾都不会?”
一个商沉就够让他生气的了,现在这个倒好,一进宫就直接搬去和靳殇冗一起住了,当他余封是死的吗?
余封笑吟吟的,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在意。
靳殇冗见他的次数不多,余封自己配药自己喝的事情他也一直清楚,只是着实不懂余封想干些什么。
墨岑这几日在皇宫里闲转,想看看有没有梦里见的那颗花树。
老远就能看到了正在谈话的两个人。
没由来的觉得有些碍眼。
想也不想的就转身离开了。
余封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靳殇冗浅笑。
靳殇冗扬了扬眉,余封都知道有人来过,他没道理发现不了,“这皇宫本就困不住你,何必在这里久待?”
“怕那人吃醋,就想让我离开?”
话不投机半句多,靳殇冗也懒得多费口舌。
余封却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阿余想必比谁都清楚吧?”
“明明我出现的最早,为什么偏偏除了我谁都可以靠近你,阿余不会以为我为了不让你难过,便什么都不会计较吧?”
靳殇冗微微扬唇,“你若是想做些什么大可以试上一试,至于后果的话,自负。”
余封轻笑,不怎么在意,“阿余果真是强些好,若是弱一点的话,我们现在或许得换个地方,换个场景来谈这些了,只是那个时候,你好像就没有拒绝的资格了,想想还真的令人期待啊。”
“明目张胆的威胁我,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哈哈哈哈哈,阿余不也没对我做些什么吗?”
“粥快凉了。”
“阿余待我真好。”
他眸中的笑意似是都沾染了清冷,轻微的病态给他添了几分脆弱,扬唇轻笑的时候却似天地惊鸿化水。
靳殇冗微微敛眉,懒得和他多说些什么,至于余封说的那些东西,他不信,谁会没事想着要给喜欢的人下毒?
回到君临殿的时候,没看到墨岑的人影,靳殇冗也没去找,毕竟余封又不是刚进宫,他和墨岑之间又没什么,所以他又用不着解释什么。
好像忘了个什么东西。
祈临渊最近把自己关在家里待了几天,也没弄明白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才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他过去那么多年的认知就全废了?
思来想去也无果,他揉了揉太阳穴,如今这个局势,又该如何走呢?
他虽然看不出来靳殇冗是不是喜欢墨岑,只是相比于其他人而言,墨岑对靳殇冗来说还算特殊的。
他那般看什么都不在意的人,有了看重的东西应当是不会轻易换的吧?
那他再死缠烂打也多没有意思。
只是还真的是另人高兴不起来,他需要费尽心思的东西,总有人得到的轻而易举。
不过除了靳殇冗以外,他根本就没有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的办法,倒是问过自己父亲,只是看那人宁愿断绝父子关系也不愿意提的样子,怕是难有什么希望。
之前安排出去的人手,也该换个活儿干了。
今天天气不错,却难得的令人烦躁,祈临渊面无表情的看向外面,总觉得要有些什么变故发生。
房间里传来些响动,祈临渊轻啧了声,“秦时。”
却没有听到人应答,房间里有些陌生人的气息。
现在都有人敢来他丞相府作乱了?
“陛下何时得的闲情,竟然也会来臣的家里。”
“那天你掉在崖底的时候,是不是捡了个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