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更暗了。
沈木鱼孤立无援可怜兮兮的捏着自己的裤腰带,被他的话欺负的眼眶泛红,蒙上了一层水汽,咬着下唇纠结万分。
正准备豁出屁股博他一笑,窗外陡然穿来一声响动。
紧接着,三个黑衣刺客从窗户翻了进来,手中的剑寒气逼人。
凌砚行猛的抱着沈木鱼往里一滚,替他盖上被子。
三名刺客不约而同的朝那张凌乱的榻上扫了一眼,瞳孔缩了缩。
凌砚行捕捉这三人的神情,眯了眯眼,明白了——尧景来找的托。
三人相视一看,提剑就砍了上去,一味对着靖王出招,刀刀看似凶狠致命,却收着力道,总能给靖王留下避开的时间。
凌砚行了然于心,见状便也没使出全力和他们的打,愈发确定是尧景来找的托。
沈木鱼惊吓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紧张的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啊抓刺客!”
整个尧府的灯一盏盏被点亮,尧景来听闻喊叫,带着手下匆匆赶来。
脚步声逼近,三名刺客闻声便想逃了。
凌砚行皱了皱眉,心道这尧景来找的托忒没脑子,眼疾手快的单手握住那把劈来的剑,把原本刻意扎偏的剑尖对准左胸的伤,毫不犹豫的刺了下去。
刺客瞳孔颤了颤,怔愣的看着靖王逐渐被血浸透的衣袍,听见快到门外的脚步声,赶紧拔剑跑了。
染血的剑尖约摸有一寸,凌砚行捂着胸口,血从指缝中溢出,染红了整只手,本就寡淡的唇色愈加苍白,无力的跌坐到了地上。
沈木鱼:“王爷!”
尧景来破门而入,瞧见的便是沈木鱼抱着虚弱的靖王坐在地上,靖王胸口淌着血,将衣服都浸透染深了一大块。
尧景来吓得脸色刷白:“王,王爷……来人,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他的刺客安排在明晚啊!
作者有话说:
木鱼:王爷一个,我一个,小白一个,我一个……
不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
尧府的烛火点到了天明。
沈木鱼被尧景来以不要打扰大夫诊治缝线为由,请到了另一间屋内休息。但他心系靖王,压根歇不了一点,巴巴的站在寝屋外焦急的伸长脖子等着。
大夫一个接着一个,沈木鱼抓住他们问了个遍,个个都是摇头叹气,板着脸快步离去,身上还沾染了股不好闻的血腥气。
沈木鱼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却也知道这时候不能擅自闯进去,若是大夫一个手抖,靖王可能就没了。
屋内。
尧景来亲自收拾着地上的血渍——没收拾的特别干净,刻意胡乱擦了擦,好叫屋内留着一丝淡淡的血腥。
根据他的吩咐,上一个离开的大夫还专门从商街那拿了一盒女子抹脸的白粉,靖王靠窗躺着,漫不经心的照着小巧的镜面,把已经回血淡红的唇涂的惨白。
自己刺的伤口看似留了许多血却并不深,养个日也就好了。
凌砚行回想着昨晚上少年做不得假的真情流露,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的关切和害怕,不禁扬起眉峰,嘴角微微勾了起来。
小断袖。
尧景来听见两声低沉的轻笑,抿了抿唇,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王爷,昨夜刺杀一事,并非下官所为,下官是叫人安排在今夜行刺,昨夜恐怕……”
“本王知道。”凌砚行淡淡开口,免了他的跪。
他原以为也是尧景来叫的托,只是止血后猛然想起刺伤自己的那名刺客翻窗后转身一跃抛出的绳钩爪,曾经在刑部大牢见过。
是暗流最常用的一种工具,方便攀爬高墙刺杀达官显贵,也方便在被发现后省翻墙的力气,快速跑路。
那三个刺客显然不是真心要他的命,有几招看似冲着沈木鱼去,却一点都没有杀心。
自户部郎中和严盛被处理之后,暗流在江湖上算是销声匿迹,但只有靖王和中书令两个负责那桩刺杀案的知道,暗流不过是改名换姓,暂避风头罢了。如此庞大的杀手组织已经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彻底拔出的,比起铲除暗流再冒出别的不可控的杀手组织,显然还是留着这个他们既有把柄又已了解到全面的暗流,垄断大周暗杀市场更有性价比。
不是靖王自己叫的人,那便是另一位三省长官了。
凌砚行有些庆幸,至少老丈人不是真的要他的命,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尧景来瞠目,见靖王一副明镜似的,便不再开口多言,只当这是未雨绸缪的靖王怕自己拖了后腿,亲自找的群演。
也是,毕竟他只会吩咐假刺客千万不能真的动手,一切依靖王的眼色行事,若是他找的刺客,恐怕还真下不了这么重的手。
沈公子真是改变了王爷许多,若是原先,只怕他这会的脊梁骨已经被王爷的伤人恶语戳死了。
“沈公子在门外站了一夜了,王爷现在可要见见?”尧景来瞧了眼窗外,补充道,“急的眼睛都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