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脸上的表情有了很很明显的变化,完全不复刚才的天真烂漫,看过来的眼眸携带着冰寒的冷意。
隔着十几米的距离与她对视的蓝发青年,很热情的抬起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嗨。”
青年拥有一张很俊秀的脸,瞳孔一只呈现灰色,一只是深一些的蓝色,脸上,脖颈上,手臂上都交错着奇怪的缝合线。
“你好啊,咒术师小姐。”
“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按照你们人类的礼节是应该这样打招呼的吧?”
他微偏着头,语气温和的像是潺潺流过的溪水,看向少女的目光带着最纯然的好奇。
无形的尖刺在空气中汇聚,从不同的方向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中间的咒灵。
真人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反应很快的向旁边躲避,但还是有一道尖刺划破了他的脸颊,流出了鲜艳的血液。
他愣在了原地,好像有些意外自己没有躲开全部的攻击,他用手指擦拭过那道血痕,对祁星一言不发就选择发动攻势有些不解。
“诶?我可是有在态度很好的和你交谈哦,为什么忽然攻击我?”
“我是咒术师,你是咒灵,还需要别的理由吗?”
“什么嘛,又是这一套。”真人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我还以为你会给出不一样的答案呢。”
祁星的视线在这只奇怪的咒灵身上流转。
和人类一般无二的形态,拥有类人的智慧,可以毫无障碍的彼此交流……
她在这之前从未见过类似的存在。
对方身上的危险气息远超她在南非时遇到的特级假想咒灵,想必也是一个难搞的特级。
想到这里,她幅度很轻的蹙了一下眉。
搞什么,这些特级咒灵最近是有什么业绩需要完成吗,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
就像是源源不断的臭虫一样,无时无刻不在恶心人。
祁星从透明的椅子上跳下来。
她穿着粉色带有蓬蓬袖的纱制短裙,胸口下方有根很细的系带勾勒出薄软的腰身,裙摆像是小蛋糕一样层层叠叠,还搭配了一个同色系的绑带小包。
少女的发丝随着夜晚的微风缓缓浮动,露出一张过于精致昳丽的脸庞,裙摆下的小腿柔软纤细,似乎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可以轻松折断。
她看起来更像是很受欢迎的少女团体偶像,而不是终日与咒灵作战到处祓除诅咒的咒术师。
……毫无威慑力。
真人歪了歪头,望向祁星的目光却变得越来越古怪。
这就是那人三番五次警告他不许接近的咒术师少女?也没什么特别的嘛。
什么完全克制他的术式能力,比肩咒术界最强的天赋,真是过于夸张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存在。
不过是低贱的人类,只要被他碰到了身体,就会变成美丽又趁手的玩具。
正好他的手边还没有咒术师做成的玩具,就让他看看咒术师的灵魂和普通人的灵魂有什么不同。
真人的瞳孔轻轻颤抖,唇角边的微笑扩大成了夸张的弧度。
咒术师的灵魂应该会比普通人更加坚韧吧,更加耐痛吧?
也许可以承受更加复杂精细的实验,能够在他身边待得更久一些,成为他更好的战力。
他向面前毫无防备的少女冲过去,似乎已经预想到了对方在他手中任他摆弄的结局。
攻击落空了?
他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看到了断裂的接触面和迸溅出的血液。
“什么时候?”真人好奇的问,“你手中根本没有武器,是怎么做到的?”
祁星没有为咒灵解惑的打算。
银白色的闪光在她的手中忽隐忽现,逐渐组成一把长剑的形状,剑尖处有暗红色的血液缓慢滴落。
她抬起剑身,锋利的剑尖直指咒灵,凛冽的寒芒一闪而过。
“要打便打,废什么话。”
祁星已经不是第一次利用可以改变空间属性的术式为自己临时制造出武器了,如果有兴致的话她还会改变武器的色彩,加上闪瞎人眼的七彩闪光或者做出激光剑的特效。
给一无所知的咒灵一点相关的“科技”震撼。
因为有远程的作战能力,祁星很少会与咒灵近身接触的机会,只要挥挥手就可以随意解决的东西,完全不需要去浪费体力。
而这次面对的咒灵,不知道为什么……给她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如果用一种通俗的语言来形容,就像是在老师提问时有预感会叫到自己的名字,又或者是在购买的芒果蛋糕中敏锐的察觉到某一部分不太对,然后果不其然在里面发现了同色系的榴莲味果酱。
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危险预知。
用刀用剑大多都是一脉相承,如果不打算精于此道的话,完全不必过于纠结两者的不同。
祁星曾经和乙骨忧太学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