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在林子里乱窜,狂吼连连,可是李昂却只是死死地箍着,慢慢地那吊睛白额猛虎渐渐地声音弱了下来,饶它是百兽之王,山林地霸主,可是脖子被勒住时间长了,还是要死。最后那吊睛白额猛虎软趴趴地伏在了地上,不过李昂怕它诈死,仍是死死地箍着虎脖子不放,直到过了很久方才松开那吊睛白额猛
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那硕大的吊睛白额猛虎,李昂看向了自己的鲜血淋漓地左肩,皱了皱眉,撕下了早已和伤处粘住的衣服,又带下一片血肉,这时马蹄声响了起来,竟是紫骊寻了过来,看着找到自己。不停用头蹭着自己地紫骊,李昂却是想起了那位堪称马痴的太仆寺卿说过的话,一匹好马就是你的第二条命,取下紫骊鞍旁挂着的水囊,李昂冲洗了一下伤口,接着又拿起灌着长安醉的酒壶,倒在了伤处。才取出伤药敷了上去,扯下了贴身穿着的衣服布条,包扎好了伤口,坐在了那吊睛白额猛虎身上,看向低头吃草的紫骊,嘴角浮起了一抹浅笑,人说良马如友,
坐了一会儿,李昂已是回过了气。站了起来,正要走向紫骊,他心中又是一凛,却是和刚才赶到曹安民身边时一样。而这时紫骊已是一声长嘶,双目盯着一旁的幽暗林子,鼻子里喷着气,前蹄扬起又落下,显是在提防着什么。李昂看向了那林中深处,只见一头斑斓猛虎踱着步子,走了出来,那猛虎比他先前所杀地吊睛白额猛虎身形小了些,在看到李昂脚下那吊睛白额猛虎的尸体时,对天长啸了起来。啸声悲凉,令人动容。
那母虎啸罢,一双黄玉也似的眼睛盯着李昂。缩细的瞳仁里是冰冷的嗜血,忽然间,那母虎一声咆哮,却似半天里起个霹雳,只在刹那间,已是朝李昂扑击而去,高亢的马嘶声里,紫骊竟是转了个声,后蹄扬起,踢向了那半空里的母虎。
悲嘶声里,那母虎躲开了紫骊地铁蹄,如利刀一样的爪子搭在了紫的后背上,血光暴现,就在这时,李昂已是不管肩头上的伤,几步间,已是到了紫骊身边,凶狠凌厉的鞭腿扫向了母虎,逼得那母虎松开了搭在紫骊背上的利爪。一声厉啸,那母虎舍了紫骊,凶性大发,转向了李昂,那钢鞭也似的尾巴猛地扫了出去。
俗话说得好‘龙生从云,虎生从风。’虎吼连连声中,那母虎扑击尾剪时,端的是劲风扑面,气势惊人。李昂先前杀那吊睛白额猛虎,其实是有些取巧,不过当时一人一虎厮打在一起,他的本事也用不出,现在倒是势均力敌,李昂眸子里地寒芒也渐渐地有了些狂意,和这百兽之王的猛虎正面对上,唤醒了他那沉寂已久的杀心斗意。
一声凄厉虎啸中,李昂和那母虎的身影分了开来,那母虎方才却是被李昂一记戮脚踢中小腹,吃疼得紧,‘呜呜’地低沉吼叫了起来,而李昂也好不到哪里去,衣襟口却是被那利如钢刀地虎爪抓到,胸前血汨地流出,若非他闪得及时,恐怕这一记虎爪就能要他半条命。
感受着胸膛口的温热痛楚,李昂笑了起来,他很久没有感觉到这种游走在生死间的快感了,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过去总觉得自己不适合统帅大军作战,他并非没有名将的才能,而是比起镇定自若地指挥大军作战,他更喜欢亲自冲锋陷阵,斩将夺旗,对眼下身为校尉的他来说,这是一种缺点。
“为战场而生的男人!”就在一人一虎对峙的远处,身旁簇拥着不少宗室武士的白衣女子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幕,不由喃喃自语道,若是李昂看得到她的脸地话,赫然会发现这个典雅的白衣女子正是过去在水云竹庄替她和风四娘,林风霜作嫁衣的那位神秘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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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那白衣女子身旁地高大武士看向了她,他们刚才听到那惊天虎啸,才一路寻来,却正好看到李昂与那母虎交锋的一幕,本来他们是要上前帮忙,却被身旁的长公主制止了他们。
“你们去了,只会让李将军不快而已,等胜负分了我们再过去。”看着远处和猛虎对峙的李昂,白衣女子挥手道,“不要坏了李将军的兴致。”
见长公主看着那位李将军的目光中,隐隐有些担心,那高大武士不由一怔,接着他笑了起来,说实话看着长公主自从接管宗室商号以后,一直都是冷漠无情的样子,他实在有些担心,可是眼下他却可以安心了。
见那母虎不动,李昂嘴角笑了起来,“你不上,那我就上了。”自语间,他整个人如闪电般冲向了母虎,看着瞬息到了自己面前的人影,那母虎一声怒啸,张嘴便咬向了李昂的脖颈。
双爪落空,那母虎却是咬了个虚影,李昂早已侧身闪步到了母虎身旁,身子凌空跃起,凌厉而霸道的扫腿踢在了母虎柔软的腰腹,将那母虎踢飞了出去,不过他自己也被那钢鞭似的虎尾扫到了身子,落地的瞬间,几乎一个踉跄就要摔在地上,定了定身形,李昂已是再次冲向了哀嚎的母虎。
李昂的铁拳砸在了刚爬起的母虎头上,重若千钧的力道顿时让那母虎再次趴了下去,哀嚎着起不起身来,李昂的拳头扬在半空,可是却再也砸不下去,他看到了母虎满是鲜血的下半身,这母虎竟是怀有身孕。想到风四娘和林风霜,李昂看着那母虎黄玉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