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李昂和林风霜下着棋,而风四娘就在林风霜一时插着嘴,每天晚上,李昂都会陪着她们,不过更多的时候是在庭院里弹奏琶或是拉几曲胡弓,而林风霜和风四娘则会和着他的曲子唱歌起舞,今天外面下起了雨,他们才在书房里下棋。
见平时总是在一旁观战的赫连勃勃,独孤枭和李严宗他们几个不在,风四娘不由奇怪道,“今天人都死哪里去了,一个都不见,真是见鬼了。”
“我让他们出去办点事?”看向风四娘,李昂答道,接着在棋盘上拍下一子。风四娘应了一声,接着看着棋盘大笑了起来,朝林风霜道,“林妹妹,快,快屠了他的大龙,他输了。”
“不算,这不算。”看着棋盘上放错的黑棋,李昂手伸向了棋盘,‘啪’,林风霜的纤手打在了他的手背上,笑着道,“夫君,你可是堂堂的征西将军,怎么能赖棋!”
李昂缩回了手,苦着脸道,“明明是四娘跟我说话,害得我分了心才下错了地方。”
林风霜和风四娘可不管李昂说什么,拍下一枚白子,屠了李昂的大龙,接着没下几步,李昂就投子认负了,其实那枚黑棋是他故意拍错的,他只是想逗风四娘和林风霜开心而已。
“再来一局,这次我来。”林风霜起身以后,风四娘坐了下来。“好。”李昂笑着,接着看向了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西城,赫连勃勃他们提着滴血的刀锋在青石铺就地街道划过。很快他们走到了一处大宅子前停了下来,然后想起了李昂和他们说的话,“今夜之后,西市码头只有红花会。”
“这是最后一处了?”赫连勃勃扭过了头,看向了李存智,李存智点了点头。
“动手。”赫连勃勃轻喝道。接着他们破门而入,和那些宅子里地护卫们交起手来,刀出如电,刀落如雷,赫连勃勃他们的刀法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多余。
不过片刻,宅院里的护卫已经死伤殆尽,而赫连勃勃和李存智他们要找的人也找到了。
“我们家老爷要见你。”赫连勃勃看着那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湛蓝地眸子里漾着笑意,仿佛他真是来请客人似的。
“不要伤害我的妻儿。我跟你们走便是了。”发福的中年人看着阴沉的李存智和面前笑着的金发青年,沉吟了一下道。宅院里安静了下来。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地上那些痛苦呻吟的护院们却告诉人们,刚才这里有过非常剧烈的战斗。
“我赢了。”李昂落下最后一子,朝风四娘笑了起来,自语道,“真可惜。要是没走错那一步的话,我就输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我走错,你又要被屠大龙。”风四娘不甘示弱地道,接着站了起来,外面地夜色已深,她和林风霜看向了李昂。
“我待会要出去一趟,你们先去睡吧!”李昂整理着棋盒,朝风四娘和林风霜道。
“外面在下雨,出去的时候多披件衣服。”林风霜看了眼外面下得大了地雨。朝李昂吩咐道,对于李昂要去哪里。她和风四娘并不在意,男人吗,总是有些不能告诉女人的事情。
“我知道。”李昂也出了书房,关上了门,送风四娘和林风霜回房以后,他走向了黑暗的雨中,李严宗在他身后撑开了伞。
西市码头的一处仓库内,掌控码头的五个帮派的老大就那样战战兢兢地坐着,看着上首不言不语的李昂,他们都是被请来的,已经坐了很久。
看着那些坐在那里,欲言又止的帮派大佬们,岑籍很想笑,原来这些不可一世,人五人六的大佬们也有害怕得不敢出声的时候,实在是让他失望。
“刘平是吧?”李昂终于出声了,他看向了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
“不知公子有何吩咐?”刘平堆着笑脸道,他绰号笑里藏刀,他现在的地位便是出卖了他原来的大哥换来的。
“我不明白,你杀了你原来地大哥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派人轮奸他的老婆,连他八岁地儿子都不放过,最后还放火烧死了他们。”李昂敲着椅子上的扶手轻声道,他现在是锦衣卫的大统领,要查这些帮派大佬的底细简直易如反掌。
“这。”自己的旧账被人突然翻了出来,刘平的脸上顿时没了笑意。
“做了便是做了,你再去掩着藏着,终究有被人知道的一天。”李昂拍了拍手,后堂内走出了一个男人,脸上用黑布蒙着,叫人看不清楚。
“交给你了。”李昂对那男人道,然后指了指刘平。
那男人摘掉了脸上的黑布,所有的人的眼都跳了起来,竭力压抑着心中的恐惧,这个男人的脸实在是太恐怖了,恐怖到你就算闭上眼,也会觉得后怕。
刘平大叫了起来,因为那个男人早该死了,他是他原来大哥的儿子。
“刘平。”那男人冷冷地吐出了两个字,走向了他。
“我求你,放过我儿子好不好。”看着走过来的男人,刘平脸色死白地道,他已经不奢求活下去,他只希望他能放过他儿子,给他留点香火。
“放过你儿子,那你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