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已经倒地的人,剩下的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众人齐刷刷地回头朝着地下室入口那边看去。
只见一抹瘦削的身影站在那里,少年紧紧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发出声音,震颤的瞳孔里是密密麻麻的恐惧。
傅砚辞脸上的阴沉经久不散,眼里冒着森然的寒光,看着远处无助的少年,缓步走了过去。
“乐儿……”
残忍的、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在朝着少年走来,少年全身止不住地颤抖。
他想逃离这里,可双脚像被灌了铅一样搬不动分毫。
“不……不要……不要过来……”
空气中流动着令人心悸的血腥味,恐惧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罩在少年身上。
他是被恶魔亲自折断翅膀的天使,恶魔用着轻声细语抚慰他受伤的心灵,安慰着说翅膀留着也没用,就这样和他一起堕入地狱,多好。
恶魔抱住了无助的天使。
男人身上腥臭的血腥味令少年泛起生理性呕吐。
双手无力地阻扰着男人的近一步,“求求您……求求您,元帅,求您不要靠近我……我……我……”
少年的身体本就十分脆弱,突如其来的恐惧让他心力交瘁。
男人抱起晕过去的少年,声音带着寒冷,“处理干净。”
是血腥味,浓郁,刺鼻,想吐。
虞乐睁开眼睛,入目既是一片白。
瞳孔转了转,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男人坐在床尾。
他穿了身白色浴袍,头发上还带着水珠,脸上冷冷淡淡、面无表情,可这副模样却让虞乐心里的恐惧顿时又涌现出来。
偷钥匙
是血腥味,浓郁,刺鼻,想吐。
虞乐睁开眼睛,入目既是一片白。
瞳孔转了转,模糊不清的视线里,男人坐在床尾。
他穿了身白色浴袍,头发上还带着水珠,脸上冷冷淡淡、面无表情,可这副模样却让虞乐心里的恐惧顿时又涌现出来。
虞乐下意识地在被窝里缩着腿,双手抓紧了薄被。
他慢慢侧过身,企图忽略正在朝他走来的男人。
一股带着威压的信息素浮在他的上方,虞乐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忽而,他听见一声轻叹。
“……乐儿。”
虞乐顿时抖的像筛糠,紧紧咬住下唇拼命抑制要出口的惊呼。
昨天晚上,他爱及了这空气中的信息素,可现在他对于后背的男人只有无尽的恐惧。
身后的床塌陷了一块,紧接着一块热源就贴近了自己。
虞乐呼吸一下骤停,全身僵硬地犹如死尸。
后颈能清晰地感知到身后男人喷洒出来的热气,以及他未干的发梢滴落的水珠。
“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你,就算是我,也不行。”
“乐儿,他们是坏人,他们对你做了坏事,坏人就要得到恶报,你不要因此害怕我或者逃避我。”
“我爱你,我见不得你受任何伤害,见不得你身上因为我的失误而出现任何伤疤。”
“你是住在我心里的人,乐儿,不要害怕我,不要向刚见面那时一样疯狂地拒我于千里之外。”
“我好不容易才和你在一起,好不容易才让你放下戒备,好不容易拥抱你,不要让我继续幻想一般的生活。”
信息素变得柔和了,烈酒依旧刺鼻,可没有像刚刚一样令他心底不适,反而多了丝莫名的依赖。
长达数十分钟的沉默,身后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虞乐的沉默而生气,静静地就那样手搭在虞乐陷下去的腰身上,等他慢慢回答。
虞乐的身体已经适应了男人的信息素,甚至在一定的情境下还会出现反应。
他有想过自己会不会因为任务而爱上傅砚辞,却从未肖想傅砚辞会爱自己。
他知道,他的任务对象是一个单是提起名字就令人退避三舍的人,要不是奶奶病重,要不是完成任务的报酬令他心动,他不会接下这个任务……
接了任务之后,他就疯狂补习有关傅砚辞的一切,包括他从小到大所有的经历、交谈过几个恋人,甚至是很多有关私生活方面的,只要是能搜集到的信息,他查缺补漏地全部收下。
他制定了一个完美的计划,一个就算失败也会全身而退的计划,但在计划里并不包括傅砚辞的爱。
他预估就算是自己因为不小心对他心动了,但只要任务完成,他们就不会再见面,那样这份心动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消逝在岁月里、记忆里。
虞乐陷入了茫然,因为傅砚辞在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心意的时候,就对他宣之于口心中的爱。
他双手握成拳,又松了松,嗫嚅道:“我很感谢元帅救了我……”
傅砚辞低笑了一声,轻轻的,就像微风拂过水面,只扬起一圈淡淡的波纹。
他们在西城待得并不长,修整一天之后,就回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