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形容一番啦。”乌那希歪着小脑袋同弘晖坐在一个马车里,“大哥,我真舍不得大姐。”
“怎么啦?咱们的小姑奶奶还有舍不得的时候?”弘晖闻言软下了眉眼,揉了揉乌那希细软的头发,“大姐又不是出嫁后不在京城了,你什么时候想大姐了就去朱府,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大哥。”乌那希瘪了瘪小嘴,“从小陪着我时间最长的除了额娘,就是大姐了。”
“你们男儿可以在王府之外朝堂之上大展拳脚,可女子不能。”乌那希有些难过的靠在了马车的窗边,“出门赴宴额娘也多是需要与人周旋,时刻守在我身边的就是大姐。”
“傻丫头,你怎知此时此刻,大姐心里有何尝不是放心不下你呢?”
圆明园。
弘晖和乌那希坐在亭子中,先动笔作画的是弘晖。
弘晖不常作画,上一次乌那希有印象的作画还是弘晖匆匆作画给太皇太后,因此弘晖作画的时候乌那希就在一旁聚精会神的看着。
“大哥,这是下雪的时候,下雪的时候是圆明园最好看的时候!”
弘晖嘴角微勾,思绪也顺着思绪回到了那年那日。弘晖扶住差点摔倒的阿曦,刚回过神来时,便看到某个人撑起的伞微微倾斜,雪花飘到了两个有情人的头上。
那一瞬间,弘晖敏锐的察觉到了朱必锴的微小心思。
“大哥,我可以画别的吗?”乌那希眼神有些放空的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缓缓地说道。
“你画,让大哥瞧瞧咱们乌那希现在的画技到了何种地步了。”弘晖看着墨色未干的画纸,示意高汲上前将画卷收起,转头去看乌那希作画。
乌那希顿了顿,拿起画笔极为流畅的在画纸上画着,不消几息的功夫,弘晖便意识到乌那希想画的是什么了。
“大姐,待我们都是极好的。”弘晖想到了那日的凶险,长长的叹了口气。
而乌那希手上的动作并未有丝毫的停顿,一笔一笔的将当时的场景栩栩如生的勾勒了出来。
接下来一幅画接着一幅画的被画出,高汲领了命将这些画制成画册送给固柔郡君做新婚大礼。
“大姐。”乌那希自打开始提笔作画后情绪便一直有些不对,待回府后直接扑进了阿曦的怀里,“我今晚能跟大姐一起睡吗?”
“当然可以啦。”阿曦看着腻在自己身边儿的乌那希,满眼都是笑意。
“大姐,我以后若是经常去朱府找你,你会不会嫌我烦呀?”乌那希闷闷不乐的说道,“还有姐夫,会不会嫌我烦。”
“怎么会嫌弃你,我巴不得你日日去朱府陪我呢!”阿曦看着如同小兔子一般的乌那希,软下了眉眼,“咱们乌那希该不会是舍不得我了吧?”
“我就是舍不得大姐,大姐是待我顶顶好的人。”乌那希的手紧紧的拽住阿曦的衣袖,“从小到大,大姐都护着我。”
“那年在十四叔的府上,我快掉进湖里的时候,是大姐死死的拽住了我,然后让大姐亏了身子。”乌那希说着说着自己的眼眶就红了一圈,这些话乌那希从来都没有说过,旁人以为乌那希已经淡忘,殊不知这些事情都一点点的刻进了乌那希的内心深处。
“还有我生病的时候,大姐也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来瞧我。大姐身上很香,我一闻就闻出来了。”
“额娘总说大姐性子好担心大姐受欺负,其实额娘不知道,当额娘不在的时候,大姐都会变凶,因为总是害怕我被欺负。”
“大姐,你能不能一直呆在王府啊”絮絮叨叨的说了这样一段话后,阵阵呜咽声从阿曦的怀中传出。
阿曦努力的想了想,第一次见到怀里这个小家伙的时候,自己是万分内疚的。
因为自己让额娘早产,所以自己发了誓一定要保护好怀里这个小姑娘。
后来,她真的护好了小姑娘。
阿曦必锴大婚
自打乌那希腻在阿曦屋子里睡了一觉后,乌那希像是黏上了阿曦一般,每隔几日就要去阿曦的屋子里住,就连宜筠说了几次也没拉住如同小牛崽一样固执的乌那希。
雍亲王府,正院。
“今日乌那希又去阿曦的院子里了。”用过晚膳后,胤禛靠在床边看书,而宜筠则任由谷荷替自己卸下钗环。
“乌那希就是舍不得阿曦出嫁。”胤禛慢条斯理的翻动着书页,一边对着宜筠说道,“要我说三月份出嫁也太早了,咱们王府多留阿曦几年有何不妥。”
“阿曦已是到了年岁了,总不能硬是留着孩子吧。”宜筠见胤禛见缝插针的表示对婚期过早的不满,有些无奈的说道,“再说了,就算阿曦一直留在王府不出嫁,你总不能让乌那希以后也不出嫁?”
“那有何不可?”胤禛还煞有其事的思考了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宜筠在胤禛看不到的地方利索的翻了个白眼,“且让乌那希在腻着阿曦一段时间,她俩打小儿感情就要好。”
胤禛突然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了宜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