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阿哥毕竟也是王爷的儿子”
“然后呢?王爷有四个儿子,若是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这个身份只会让他万劫不复。”
胤裪福晋有孕
康熙四十八年七月,胤裪福晋晁紫玉诊出喜脉,脉象显示身孕尚不足一个月。
十二阿哥府,正院。
自打上次胤裪给晁紫玉下了药粉后,便隔三差五的让府医来给晁紫玉把脉,因此第一时间就把出了身孕。
此时的晁紫玉被胤裪强硬的要求卧床养胎,甚至命人将书房的书都挪到了晁紫玉的屋子里来供晁紫玉消遣,自己也每日都来正院瞧一瞧晁紫玉的气色。
“爷日日来妾身的院子,会不会耽误爷的差事?”晁紫玉笑着说道,脸色有着显而易见的苍白。
“你现在就是爷最重要的事情。”胤裪坐在床边拉住了晁紫玉的手,“今日脸色瞧着还是不大红润。”
“爷,那些补药喝的妾身反胃,浑身也燥的难受。”晁紫玉看着郭沉端上来的补药,蹙了蹙眉说道。
“妇人怀孕哪有不犯恶心的,乖,把药喝了。”胤裪虽是温声的说着,但手上的动作显然是不容晁紫玉推拒,晁紫玉喝完一碗补药,忍着心头想吐的冲动,缓缓的躺在了床上。
而胤裪也满意的又同晁紫玉说了几句话,之后方才起身离开。
“呕!”胤裪刚出正x院,晁紫玉便忍不住吐了出来,丫鬟连忙端了水让晁紫玉漱口,“福晋,奴婢问了嬷嬷,少有怀孕的妇人在不足一个月时害喜的”
“天天这样的补药合着,不想吐也得变成想吐了。”晁紫玉有些有气无力的说道。
“福晋,奴婢给你拿书来,您看看书,就不想吐了。”丫鬟将书递给晁紫玉,而此时的晁紫玉却打不起精神去看,“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难受极了”
而事实证明,一碗一碗的补药并未让晁紫玉的脸色好起来,反而是脸色更加的苍白,胤裪只得请了御医来府上为晁紫玉请脉。
永和宫。
“娘娘,十二福晋的脉象的确是滑脉,但这滑脉又与寻常有孕女子的滑脉不同,实在是奇怪。”陈御医斟酌着说道。
一旁的宜筠也被陈御医这话吸引了心神,“奇怪到哪了?”
“寻常女子有孕初期,滑脉都弱些不易被诊出,而十二福晋的滑脉强壮有力,自己身子的脉象却虚的厉害。”
“这样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呢?”宜筠继续开口问道。
“这这微臣也说不准,这样的脉象微臣也是第一次见。”
“既然这样,那你就隔上几日就去给晁氏请个平安脉吧。”德妃见没什么好的法子,只得吩咐道。
而宜筠回到雍亲王府后本是将这件事情抛到了脑后,却在顾老头将阿福送到正院时猛地想了起来,开口问道:“神医,我今日听到了一个奇怪的脉象,不知您可曾见过?”
“王妃但说无妨。”顾老头纵然是脾气再为古怪,也不会不给宜筠这个面子。
“有一妇人,孕一个月。寻常妇人怀孕初期的脉象都是滑脉弱,但这名女子的滑脉却是强壮有力,自己身子的脉象却虚的厉害,这是何故?”宜筠本就是不以为意的多问了一嘴,谁料顾老头听到后脸色却越发的凝重起来。
“老朽也并未见过如此的脉象,是谁的脉象如此奇怪,改日有机会老朽要亲自去瞧瞧。”顾老头转而又故作轻松的说道,仿佛方才脸上的凝重不存在一般。
“是十二福晋的脉象,若是之后有用到神医的时候,我一定跟神医说。”宜筠当下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于是说话间便留了点余地。
“哦?既然这样,那若是有用得到老朽的地方,就直接告诉老朽就行。”
待顾老头大摇大摆的走了后,宜筠的脸色反倒凝重了起来,不对劲,不对劲,之前请着如同请山一般的人,这次怎的这么容易就松口了?
而回到院子里的顾老头则是呆呆的坐在院子里,思绪渐渐的放远
今日王妃所说的脉象,让他想到了一位故人,一位熟悉到极致的故人
那天,下着瓢泼大雨,自己搂着自己一箱子医书踉踉跄跄的下山,被一个人焦急的叫住:“阿顾,你就跟师父服个软,何必跟师父置气。”
“师兄,师父说的不对,神医并不是要对每个人都出手相助,也不是要对每个人都心生怜悯,恶人就该下地狱!”当时尚年轻的顾老头大声的吼道。
“可神医,神医,不就是为了救人性命的吗?”那人神色迷茫的说道。
“师兄,我且问你,如果有一个恶人挟持你,用更多的性命威胁你为其做事,你该当如何?”顾老头被雨水洗刷过后的眼睛更为明亮。
“如果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便舍出我这一条命!”
“那更简单了,只需要告诉你,你若是自尽,就让千万人为你陪葬,你自然就不会自尽了。”顾老头冷冷的说道,看着对面的人被堵的说不出话的模样,缓缓的开口道: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