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恢复了理智”的朱必锴点了点头,“对了,有件事情我正想同你们说,最近我在梳理朝堂关系,免得之后进了翰林院两眼一抹黑,谁知让我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
“谁?”
“谁?”
弘晖和顾梓方的声音同时响起,只见朱必锴嘴唇微动,“兵部侍郎翁承。”
“翁承?我知道他,之前去山东筹粮的时候我同阿玛还去他府上用了顿膳。”弘晖眉头皱着说道,足可见对此人的不满。
“这人自打直亲王离京后便到处钻营,最近跟和亲王一系的官员来往甚密。”朱必锴缓缓的说道。
弘晖表情渐渐变得认真了起来,“兵部自从大伯离京之后便处于各大势力之外,十叔在兵部也并未上心这些事情,十四叔又一直在军营里呆着,所以翁承在兵部还是有一定的话语权的。”
朱必锴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就这两天来往密一些,不过敦郡王也快意识到这个问题了。”
“我打赌,十叔肯定不会直接说翁承与二伯的事情,而是会跟我阿玛哭诉自己在兵部遭到了翁承的排挤。x”弘晖一脸认真的说道。
“这的确是敦郡王的风格。”朱必锴和顾梓方都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次日晚上,雍亲王府,书房。
“四哥,你是不知道我这两天有多惨!”胤誐哭丧着脸说道,一副自己受了大委屈的模样,一旁缩在角落的弘晖嘴角微勾,果然与自己猜测的一般无二,自己这位十叔实在是大智若愚。
“详细说说。”胤禛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的戏精弟弟。
“四哥,最近那翁承不知是吃了什么火气大的东西,动辄就打我的小报告,弄得我甚是没有面子,整日獐头鼠目的盯着我瞧,我都觉得阴森森的。”胤誐皱着眉头说道。
“噗嗤!”弘晖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待看到胤誐看向自己的目光时,又立刻附和道:“那个獐头鼠目的翁承,实在是太可恨了!”
“四哥,你看弘晖也是这样觉得的!”胤誐在得到弘晖的声援后,越发的理直气壮起来。
“好,我知道了,我明日便叫人去查查这翁承。”
听到胤禛这话,胤誐立刻便了脸色,“还是四哥对我好!四哥,今日你府上做什么好吃的了吗?”
“那个十叔,我今日答应了阿福陪他玩,我先去额娘院子里了。”弘晖一听这话,快速的脚底抹油溜走。
留下空巢老人胤禛陪着自己的怨种弟弟用膳。
由于胤禛平日里都是在忙户部的事情,因此并未一直盯着其他部的消息,也是有害怕被康熙知道后徒增事端的原因在。
经由胤誐这般独一无二的提醒后,胤禛在调查翁承的过程中还真发现了点东西,这翁承自打京城下雪之时开始与胤礽一系人来往,如今来往是越发密切了。
“四哥,我就说这翁承有问题吧。”胤誐嘟囔道。
“的确是有些问题。”胤禛沉声说道,“倒是没想到我那好二哥何时开始对兵部有想法的。”
胤禟闻言瘪了瘪嘴,“兵部位置关键,二哥不就趁虚而入了。”
“无碍,既然咱们已经知道了二哥的动作,仔细盯着便是,目前咱们也不宜有太大的动作。”胤禛缓缓的说道,“老十,这段时间你势必是要在受些苦的,你最近收敛着点。”
胤誐哭丧着脸,“我知道了,我会收敛点的,要是要是能有点动力就好了。”说罢小眼神还往胤禛和胤禟身上瞄。
胤禛嘴角微抽,“银子没有,倒是有一壶好酒。”
“好酒也行,咱们兄弟之间不用论的那么清楚的。”胤誐双眼发光,又朝着胤禟呵呵直笑,只见胤禟冰冷的说道:“要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胤誐顿了顿,脑子转了转,“银子没有的话,金子总有吧。”
“啊啊啊啊啊疼!疼!疼!”几息后,胤誐的惨叫声响起,惊动了屋外树枝上的雀儿。
糊涂的乌雅氏
于是乎,胤誐开始了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生活。
威武霸气的十爷用尽了平时最大的词汇量,一点都不吝啬的对翁承展开人身攻击,譬如贼眉鼠目、贼头鼠脑、鬼鬼祟祟之类,还下令让人去四处散播这些自己对翁承的评价。
这直接导致了有些没见过翁承的人开始视翁承为洪水猛兽,有些百姓家的孩子一听到翁承的名字都开始嚎哭。
翁承:
雍亲王府,正院。
“阿玛,我觉得十叔自己一个人就能对付翁承了。”弘晖在听说胤誐的英勇事迹后,笑得肚子直疼。
“你十叔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胤禛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阿玛,为何之前大伯在兵部的时候,十叔只是抱怨了一下,并未如同现在这般疯狂?”弘晖有些不解。
“因为你大伯不会处处薅你十叔的小辫子,但你二伯那边会。”胤禛缓缓地说道,“以后你也要明白,适当的睁一只眼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