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定是要说,雍亲王没有夺嫡的心思是吗?”
待星辉点了点头后,费扬古摇了摇头,“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随即,费扬古心中沉沉的叹了口气,若真有那么一日,乌拉那拉家的家主还真不需要那么聪明,后族不需要那么打皇帝的眼,只需要给倾倾的孩子们最大的后盾就够了,这样至少能保乌拉那拉家日后三代的鼎盛。
朱必锴提亲
“再加上倾倾信上说的,背后之人用相同的手段对两位亲王府上出手,说明下手之人极有可能也是皇家阿哥,涉及到夺嫡。”费扬古是武将,但这并不代表费扬古脑子转的不灵光。
“阿玛,当初那郎佳氏竟然还与外人勾结!”此时的星辉脸上尽是恼怒之色,就算是有再多的矛盾也不该联合外头人来打压自己家的人。
“郎佳氏身死,那谷雨那被发卖了,想查也无从下手。”费扬古缓缓的说道,“不过,说不定咱们府上现在还有些钉子,一定要把这些钉子拔出来,想必这也是倾倾的用意吧。”
“阿玛,我知道该如何做了。”星辉点了点头,随即便想要吩咐下去,却被费扬古的声音定住了脚步。
只见费扬古有些惆怅的说道:“无论如何,乌拉那拉家不能成为雍亲王的拖累,否则,受苦的就是咱们倾倾了。”这句话明明不是在对着星辉说的,星辉却觉得这句话如同锤子一般砸进了自己的心底。
“阿玛,乌拉那拉家只会成为倾倾的助力,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会是。”星辉转身说道,继而又有些苦笑道:“阿玛,小时候您经常在外头打仗,我陪着倾倾的时间是最长的。”
倾倾呐,眼里容不得沙子,是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让倾倾伤心了。
这次谈话后,乌拉那拉府的下人都发觉到了大爷的手段凌厉了不少,短时间内清理出来了不少的下人,人人都以为是因为大少爷中进士的原因,殊不知是因为宜筠的一封信。
乌拉那拉府,书房。
“阿玛。”明泽推开书房缓缓说道,“您叫我?”
“来,坐。”星辉笑着说道,“如今你得中进士,也算是没有辜负这么多年你自己的苦读,日后有何打算?”
“阿玛,之后就看皇上的安排了。”明泽笑了笑,考完后几日,许是由于心神放松的缘故,明泽瞧着面色比之前强了不少。
星辉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走文官的路子也好,咱们府上就缺少文官。”
父子俩又聊了一会儿,星辉若有若无的提及道:“我打算日后就把明浩交给你玛法了,跟着你玛法磨砺磨砺心性也好。”
“明浩是咱们府上最小的孩子,我们都宠过了些,交给玛法也好。”见明泽如此说,星辉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这才将宜筠的信交给了明泽,“你姑母写的信,你瞧瞧。”
明泽看完信后愣了一会儿,方才回过神来,“姑母日日都这般的殚精竭虑吗?”在他的印象里,姑母一直都是那个被玛法宠着的角色,也是被自己的阿玛和叔叔们宠着的。
“你姑母心性坚定,且做事细致入微,很多我们都没考虑到的,你姑母都会考虑到的,所以,你姑母做什么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星辉缓缓的说道,语气里也尽是怀念。
“阿玛是在提点儿子。”明泽苦笑道,“我知道姑母自然也是希望我好的,当初若不是姑母先发作了额娘,皇上定是会追究下来的。”
星辉见状点了点头,“你知晓就好,之前阿玛也想岔了,满脑子都是你的仕途,殊不知这一切你姑母都已经想到了。”
“最近几日我将府上的钉子都拔出来了,明泽,咱们乌拉那拉府日后一定要固若金汤,成为你姑母最坚固的后盾,你做得到吗?”星辉面色认真的问道。
“阿玛,我做得到。”往事不可追,以前犯过的错,今后不能再犯了。
做错事可以弥补,但错过的人,注定要成为心里不能随便触摸的那道疤痕。
康熙四十八年五月初,朱轼特地告了一日的假,请了京中有名的媒人,带着朱夫人亲自叩开了雍亲王府的大门。
胤禛和宜筠一同接待了朱轼和朱夫人,弘晖竖着耳朵悄咪咪的在屏风后听着,不一会儿就跑去正院里去和红着脸的阿曦实时播报情况。
“王爷,王妃,我们本是不敢贸然上来求娶大格格的,实在是我家必锴心悦于大格格,所以我和我家老爷就大着胆子来为必锴求一求。若是能求得这一桩好姻缘,我们朱府一定善待大格格,必锴这小子这一生身边都只会有大格格一个人。”朱夫人柔声说道。
宜筠瞧着谈吐大方的朱夫人,暗暗点了点头,“这个王爷和我自然是相信的,必锴如今高中状元,定是有不少人想要结缘吧。”
“王妃这话折煞必锴了。不瞒王妃说,最近找上门来的是不少,可王妃也知晓,必锴一心都等着考取状元后来王府提亲呢!”
明明是有四个人的现场,说话的却只有宜筠和朱夫人,两位阿玛都不知道这种场合该如何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