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的嘴角,起身活动了活动身体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得好好想想,晚上如何与胤禛谈论弘晖的教育问题,任何以后会伤害到弘晖的苗头,自己都将把它摁死在初期。
父子谈话
晚上胤禛办完差回来听说弘晖生病的事情,忙又把府医叫来细细的问了一遍,府医说到的思虑过重引起了胤禛的重视。
胤禛又去弘晖屋子里瞧了瞧弘晖正睡着,替弘晖掖了掖被角后悄悄退出来。
宜筠已经在旁边酝酿了许久,在看到胤禛出来后,忙道:“爷,妾身想跟爷聊聊。”
胤禛也正有此意,夫妻两人走进内室就弘晖的教育问题展开了一场谈话。
“爷想必也听了府医说弘晖思虑过重的事情,妾身今日细细想来,弘晖的反常便是从他去宫中面见皇阿玛替妾身和大格格说理开始,之后便日日用功苦读。”
“这件事情是爷没有考虑周全,当时只想着满足弘晖替你和大格格出头的愿望,加上最近几日察觉到弘晖的用功爷也没拦着,想着用功也是好事,没想到会是这般结果。”
宜筠听胤禛不像是听不进去话的样子,心下放松了几分,毕竟这后院子嗣的教育还是胤禛说了算的。
“妾身今日与弘晖聊了几句,发现弘晖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想早日成为妾身和大格格的依靠。”宜筠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颤抖。
“加上最近周围人也都夸赞弘晖课业好,这孩子就害怕之后课业没有这么好的话周围人就不喜欢他了。”虽然弘晖没有明说,但知子莫若母,宜筠一下子就猜到弘晖的小心思。
胤禛听完后脸色有些凝重,“这孩子,是钻了牛角尖了。”
“妾身今日告诉弘晖妾身只求他平安康健,日子快活,这也确实是妾身所求,今日弘晖病这一遭,妾身真恨不得去替他受了这罪。”
对弘晖,胤禛自然是给予很大的期望,加之此时胤禛内心初有苗头的夺位念头,胤禛自然不会仅仅希望弘晖平安康健,日子快活,但面对宜筠的拳拳爱子之心,胤禛也说不出反对的话。
对宜筠来说,本来就不指望胤禛对弘晖的期望和自己一样,若真和自己一样,那宜筠才会慌张呢!
但宜筠必须要让胤禛明白,自己对于有损弘晖身心健康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就算胤禛对弘晖有再大的期望,也必须建立在不损害弘晖身心健康的前提下。
上一世胤禛对弘晖没有期望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正是由于胤禛对弘晖的期望,加上自己和胤禛一样,更多关注的是弘晖的课业,从而忽略了他仅仅只是一个稚龄孩童,这一世,自己决不能重蹈覆辙。
“爷知道你的意思,等弘晖醒了爷去跟他聊聊,之后爷也会更多关注弘晖的想法的。”胤禛也做了反思,自己应该多关注弘晖的想法不让他钻了牛角尖,课业方面弘晖天资聪慧,可不能浪费上天赐下的才能。
“妾身替弘晖谢过爷了。”
“谢什么,弘晖也是爷的儿子。”
待弘晖醒来用完膳后,宜筠将空间留给了胤禛和弘晖父子俩。
屋里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没有先开口,弘晖也知晓阿玛与自己的谈话和额娘与自己的谈话是不同的,因此也是正了正脸色,一副这是男人间的对话的样子。
胤禛看着眼前的儿子有些好笑,“今日府医说你思虑过重,阿玛想知道为什么?”
面对胤禛单刀阔斧的进入正题,弘晖同样严阵以待,“儿子想问阿玛一个问题。”
“你说。”
“各位朝中臣子,亲王叔伯,所求的都是得到皇玛法的偏爱,是吗?”
胤禛感到震惊,看来弘晖比自己想象的更要敏锐。“何来此言?”胤禛反问道。
“当日额娘险些受伤,阿玛名声受损,但佟家得皇玛法偏爱,所以佟家无损。儿子之前因着巧合得了皇玛法的怜惜,所以弘晖进宫去求,皇玛法便会顾着儿子的面子而斥责佟家。”弘晖一板一眼的说道,若是在场还有第三个人,一定会惊奇的发现父子俩的神色如出一辙。
“你说得对,你皇玛法是帝王,话语间可定人生死,但得到帝王的偏爱,不是容易的事。”
“可儿子想要得到皇玛法的偏爱,这样儿子就会有能力保护所有想保护的人。”看着弘晖执着的脸,胤禛突然有些心疼眼前的儿子。
“所以你苦练功课,处处谨慎让周围人都对你赞不绝口?”
弘晖点点头,“儿子会努力的,可儿子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得要领。”弘晖抿抿唇,接着说:“今日儿子病了,额娘伤心极了,抱着儿子抱了许久,儿子醒来的时候看到额娘眼圈都是红的,儿子是想成为能保护额娘的人,而不是让额娘伤心的人。”
胤禛从未像此刻一样觉得弘晖与自己如此的相似,重情且偏执,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下去。
看着眼前这个年仅四岁的孩子,这是他胤禛的儿子,他有责任将这孩子推向更旷阔的天地,同时,他也有责任将这孩子保护好让他少走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