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铁锹挖那得多慢!
今天孩子们也高兴,因为今天不用上课了,都跟着一起去田里看热闹。
总之,今天除了老人,以及一些在家里待着带孩子的人,基本上都过来了。
秦潇作为村医。
等真正忙起来的时候,她也得下地干活,和冯月这个老师都是一样的。
因为这两种职业,都是闲时为医和老师,忙时都为农。
一群人摸着黑,浩浩荡荡的向着农田走去。
秦潇跟在周小川的身边,低声问道:“你们以前也是这样上工的?都来的这么早?”
周小川闻言点了点头,“是啊,这里离地比较远,要是天亮出发,一天就干不了多少活了。”
秦潇闻言嗯了一声,随后读者嘴说道:“你不是跟我说你在这里不辛苦吗?”
听到她的话,周小川示意了一下四周的人。
“你看看他们,不都是一样吗?我只是苦了这一段时间,他们呢?苦了一辈子了!”
秦潇闻言看向了四周那些带着笑容的乡亲们。
仿佛这一切都是很正常,也很应该一样。
她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周小川看着旁边欲言又止的爱菊,他低声说道:“她好像找你!你俩聊!”
说完,便放慢了脚步,来到后面钱红兵的身边。
周凤兰、冯月几个人都在一起。
爱菊看到周小川离开,赶忙走到秦潇的身边,两人嘀嘀咕咕的在说着什么。
周小川来到钱红兵的身边,有意无意的低声说道:“哎,这人啊,就是不能生病,我前几天看爱菊找秦医生开了不少药!这都吃了好几天了。我看着都苦。”
身边的钱红兵闻言攥着铁锹的手,紧了紧。
下意识的走慢了一些。
周小川见状便跟在了他的后面。
等周凤兰几个人向前走了一段距离,钱红兵这才假装不在意的问道:“哦,我就在隔壁住啊,没看她开什么药啊?”
意思就是我在盯着呢!
怎么可能。
周小川看着对方的表情,翻了翻白眼,“那你不是废话嘛!人家女人有什么病,哪个不遮遮掩掩的,难道还告诉全村人,说她得了什么病?”
钱红兵闻言被噎住了一下。
随后没有再说话。
周小川见状看不下去了,不愿意再打哑谜。
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敢做不敢承担吗?要是你俩都愿意,你就该承担自己的责任,要是爱菊不愿意,那你就带她去县城的医院,在这里吃药,一个弄不好就是要出人命的事情。”
说完,他沉声说道:“你知道发生这种事情,对于一个女人意味着什么?”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也不想拿的事情威胁你。要是愿意在一起,公社那边有一个工作名额,找队长说说情,你带着她们娘三个过去,要是不愿意,就早点带她去医院。”
听到周小川这么直白的说话,钱红兵仿佛被撕下了面具一样。
一脸的尴尬!
不过没多久,他又恢复过来了。
“可是……她都不告诉我,就把孩子给流了。”
周小川看了对方一眼,钱红兵是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城里那么矫情,对于娶一个寡妇没太大的抵触情绪。
农村娶寡妇的人大有人在。
而且钱红兵的老家在川省的山区,那里也是穷的很,寡妇一点也不愁找不到汉子。
而且像爱菊这样的才是抢手货。
之前因为三年困难时期,没有人愿意接收这一大家的负担。
但是现在情况好了。
养个几年,等出嫁的时候能换不少的彩礼。
两个人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这小日子绝对过的美滋滋。
要是没有插队这种事情,估计钱红兵可能还会拿自己是高中生的身份,来拿捏。
但是现在,说是知青,其实已经是农民了。
听到他的话,周小川没有搭理他,径直的往前走去了。
留下在原地思索的钱红兵。
此时爱菊已经离开了秦潇,混在人群里。
来到地方的时候,他低声对着秦潇问道:“我让你把那个药换成安胎的药,你开了没?”
秦潇闻言白了他一眼,“废话,你都说了,我敢不做吗?”
说完她一阵的疑惑,“后面到底怎么弄啊?她刚刚都来问我了,说喝了药为什么没反应!”
周小川闻言笑了笑,“那你怎么说的?”
“按你说的呗,这孩子命不该绝啊!”
秦潇说完对着他啐了一口,“你这人太坏了,这种办法都想的出来。”
周小川闻言点了点头,“没事,我今天挑明了,要是过几天他们还是要坚持,那就随他们吧!”
他只是不想让两个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