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她要成功上位时,谁能想到这人大义灭亲竟然将荆郁差点送了进去不说,如今还害得荆郁生死不明,荆泰易主,真是本事,大本事!
可惜啊,这么短时间就谱写了这么一段跌宕传的人物居然要离开海市了,她还真有点不舍得。
海市现在风起云涌,贫民百姓不知道,可是她们这些关系复杂深处旋涡中的家庭企业来说,最是难熬,听她妈说如今很多有衙内背景或者有来往的人现在都开始避免不了的开始站队。
她们家自然不能幸免,自己躲出来是因为她妈让她走的,避免这次逼不得已的联姻。
明明首当其冲的应该当属南城荆家海市宋家、云城周家还有乔家,为什么偏偏她们家好像才是被逼迫的最狠的那一个?
两个月前她还看到宋云骁回国后还有心思找荆郁,听说动用所有关系牟足了劲势必要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甚至对于宋家老爷子对于之前眼看荆郁深陷别人算计却不作为的行径十分生气,从主宅搬了出来。
可这都三个月过去了,不管是人还是尸体要找早就找到了,也不用逃罪藏着掖着不敢见人,毕竟他的冤屈早就随着蒋蓝烟她爸的定罪全部洗得一清二白没有嫌疑了。
所以她们都在说早就凉透了,还找什么呢。
“以后还能见面么?”肖媛可拉着江笙不想放手。
江笙摸了摸她的头,跟南南相仿的年纪,“又不是不回去了,我只是有事要办,以后还会见面的。”
“那笙笙姐可不能忘了我,我妈还等着你教我呢。”
江笙垂眸轻笑了一声,她能有什么东西教能她的呢?生来天之骄女,永远有人在背后为她撑着,就算天塌了都有人排队给她顶着,她那些个谋算人的心计,不过是逼不得已最下成的手段,学这些干什么呢?
希望她永远学不到。
“好啊,我啊,马术滑雪台球吃喝玩乐样样会,你要学哪个我都教你。”江笙笑着逗她。
“才不是呢,你看到你我就想起了我姐,可是她嫁得早离得远尽管现在交通发达,可是想见一面却还是不容易,有时我真把你当姐姐呢,不是我妈逼的。”
“我知道。”
“那笙笙姐,你可千万别忘了我啊。”
“不会的。”
江笙看到手机来电的两个字,笑着对肖媛可说:“有人来接我了,我先走了。”
“笙笙姐,那是你男朋友么?长得好好看啊。”
江笙顺着她的视线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正望着她笑得干净灿烂的陶晏,她舒心一笑,摇摇头,“是亲人。”
江笙拖着行李走向陶晏,陶晏张开双臂意思明显,江笙无奈笑笑,也张开手,两人轻轻相拥,像久别重逢的老友。
“欢迎回家,我很想你。”
江笙没有回应。家?她心中的家只有枫林镇那个四四方方不起眼的老旧平方,那才是她的家。不是伦敦两人暂住好多年的公寓,也不是海市落脚的暂时居所,更不是充满别人情感寄托的颐芳洲,是那个有她最亲的人的小房子。
“你怎么来了?”江笙只是轻轻抱了抱陶晏就找借口分开了,陶晏眼底的落寞无处躲藏。
有些事江笙都懂,可是她无法给他回应,有些感觉一旦过了那个时限,再想重新拾起就仿佛喝了过期的牛奶,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但是心里总归是别扭。
跟以前那个单纯傻乎乎的陶晏相处了这么多年,突然让她面对已经阔别多年的那个记忆中的人,尽管都是同一个人,可她还是有些不自在。
“回去吧,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死了。”
陶晏这样温和的人自然不会让别人不舒服,特别还是她,“辛苦了,我们先在洛杉矶待几天,修整一下再回去。”
其实她这次不打算见陶晏外祖的,只想履行承诺看看陶晏就回英国。
可是看陶晏这样开心,她下意识将他又当成那个依赖她的傻子不忍拒绝。
“好,不过……”他父亲的事不知道他听说没,她已经尽力了,虽然被蒋家陷害的罪名已经洗去,可是有一些切切实实坐实地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既然他犯了错就应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你千万不要内疚,而且他已经减了刑,明年就能出来了。”
陶晏永远是这样,不舍得别人为难,而她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她一个人为难。
轻松的氛围,亲昵的拥抱,舒朗和煦的笑容,这一切都落在了路边一辆停了很久的迈巴赫后座的人眼里。
等那对久别重逢的老友消失了好久,早就没了影,后座才传来一身低沉略显阴鸷的声音:“走。”
司旗瞄了眼后视镜,无声哀叹。
原来是他自作多情, 以为自己以命相护总能换来她几分恻隐,却原来是一分都没有,他忘了她是没心的, 就算自己死了她也不会掉一地眼泪。
她是这世上唯一爱他的也是他唯一想抓住的, 为什么说不爱就不爱了?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