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去找徐然, 一路上她气得浑身发抖,躲都来不及,偏那人非要往上凑!
徐然尴尬地刮了刮眉梢, 让他怎么说?本来第二次请示荆董她的工作要怎么安排时, 荆董已经表态了,谁知道小荆总来了一趟就变了卦。
“江笙,你的合同一日没有到期或者解约那么就一日需要听从公司安排,公司既然需要你……”
“别跟说这些有的没的, 当初我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也是你前几天跟我说公司对我最近的工作表现十分不满让我迅速办理离职手续, 从头到尾我完全听从你们的安排, 没有一丝一毫表现出任何不满,这才不过几天, 说过的话就已经变了几遭?公司这样出尔反尔,抱歉, 我想我不适合在这里继续做下去,我想公司也不需要一个一心不在公司不称职的员工。”
徐然理解江笙的心情,可是理解归理解,公事还是要公办。
“江笙,等你情绪稳定之后我们再谈。”
江笙看着油盐不进的徐然, 也知道这多半是定死了, 来这一趟的路上她心里也早就大概预见了结果, 只是真的不甘心。
她闭了闭眼, 语气平缓,“我现在的情绪很稳定, 我就问一句,这职是不是离不了了?”
“是。”
“公司是一定要调我去海市, 没有反驳的余地?”
“是。”
江笙一把抽出徐然手中的调令,没有再说无用的废话。
行,既然安生日子这么迫不及待的过够了,那以后就谁都别想好过,就看看最后是谁后悔今日的所为。
荆柏安对于荆郁松口同意接手荆泰的决定喜出望外,逆子终于懂事儿了,他也知道荆郁同意接手多半是因为前段时间那两个孽障又按耐不动闹了起来,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只要他肯就是好的。
等他百年也算对他祖母有个交代。
这辈子到老有些事情才觉得悔不当初,只希望还来得及。
江笙在接受调令的次日申请了七天假期,去了南城第一法院旁听王钊的最后一次庭审。
三个小时后,江笙走出法院大门,外头日头正盛,她伸手挡了挡刺眼的光线,烈日的灼温透过指缝烧到脸上,她顺着刺目的光线望了望,不过一会眼前就朦胧一片。
她轻轻闭眼上双眼缓和了会,回想起刚才庭上失控发疯的王钊满目狰狞满口乌糟,咒骂法官不公,怒骂律师团队无能,甚至连他的父母都不能幸免,王父觉得丢人根本就没来,王母等待宣判结束就晕了过去。
突然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了结了这种人渣畜生,他该受的苦该受的罪该受的报应不应该这样干脆。
不过……她笑着戴上墨镜回到车上。不想放过他的人可太多了,想必她的精心安排他会喜欢。
王钊最终被判了十五年没有缓刑也不得减刑,牢里的日子,她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让他见识见识自己六年前的杰作,不知道他能熬到第几层呢?
少了王钊时时刻刻的威胁和骚扰,孙春燕最近的日子过得甚是滋润,混得也是风生水起,资源拿到手软,事业一路开绿灯,还搭上了不少资本的船。
不过爬得越高摔得时候才越疼。
这时手机叮叮适时响起,江笙知道听着铃声便知道这是谁的发来的信息,她将车停在路边翻阅着之前找人查找的资料。
这两张信息是之前买通杨彤后,江笙拿到汇款流水,虽然名字被隐藏了可是总有办法能查得到。
江笙上下滑动翻看了两眼才得知孙春燕定期汇款的两人是当年二十一中的同学,她很诧异,孙春燕那种自私自利满肚子阴鬼算计的人,除了跟将蓝烟几人的互相利用,她不信这是她友爱同学善心发作。
可是当听看到那两个人的人名时,脑中忽然有什么东西闪过。
这回她终于抓住了关键,欢迎晚宴那天王钊在提起汇款时一起提到的还有无想寺、荆郁。
无想寺荆郁?
江笙能想到的除了当年水库泄洪造成二十一中秋游的两名高三生死亡的意外事故,就再没有其他事能联系到一起了。
而这两个人是当年叫她去河里帮忙的,可当时转头二人就不见了,所以当上游泄洪时,只有她和刘帆三人被洪水困住,最终只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当年没有深究,也没有多想,以为只是一场意外,如今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真相就在眼前!
如果这是别人也许她还会有所怀疑,会去再次求证,毕竟人命关天,当时他们才多大的年纪?何至于丧心病狂疯狂至此?心如蛇蝎阴狠歹毒都不足以形容孙春燕这个人!十几岁就可以这样草菅人命,算计到这种地步?
尽管过去六年,也见识到了她真是丑恶不加掩饰的嘴脸,可是面对这样被隐藏的真相,她还是恶心的心口发寒。
当年,荆郁也差点死在那场事故中。
想起当年的事,她心中已经没有多少波澜,他救她一命,她也还了他一命,两人不拖不欠,如果非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