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右手的拳头击在左手掌心,愤愤地骂了句,“原来是这样!可恶。现在的罪犯越来越猖狂了,众目睽睽之下也敢行凶。”
江屿风走到窗边,颀长的背脊挺得很直,轻声叹出口气,“这次袭击不成,一定还会有下次。不过我刚去医院看过,警局加派了人手,应该会重视这件事。这两天他暂时是安全的。”
秀一眉拧,林霖很好奇,“你打算怎么做?你刚才说有事要和我说,是什么事?”
他转身,唇角微勾,“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江屿风凝他一眼,眸底深处,掠过道意味深长的笑意。
阳光穿透云层,淡淡散布着温柔的光。
简年对着电脑里的字幕想了一夜,眼睛干干的,涩涩的,起身打开了门,竟发现柏嘉荣坐在门口,紧阖着眼。
他心口一窜,仔仔细细看着他的脸。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以反派角色出现在他生命里,又在时光中渐渐了解他,熟悉他。
生命里走过甲乙丙,似乎都成了路人?
现在爱的未必是曾经爱的,曾经爱的未必是最深爱的,最深爱的未必是能停留的,能停留的未必是他想要的。
自嘲的笑容掠过嘴角,他缓缓蹲下,轻轻拍了拍男人的肩。
他苏醒,一眼便瞧见依附在简年下眼睑的那层淡淡的黑色。
“去床上睡吧。”
大清早的,柏嘉荣竟看见简年对着他笑,不由得一怔,站起身,顺便一手将他勾起,问了句,“床上?”
他点头,“嗯。你休息一会,下午我想去江氏看看。”
覆在唇边的笑纹渐渐扩大,“不用,我不困。”在他看来,简年这句话至少是重关心,心里便一下暖和许多。
简年不动声色地剥开紧紧箍住手臂的那只大手,眸底凝聚着不冷不热的态度,清淡地回了句,“好,那进来吧,外面太冷了。”说完,便自顾自转身离开。
柏嘉荣紧跟其后,门关上的那一瞬,他忍不住问了出来,“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关心?”
简年坐在电脑前,习惯性地打开笔记本,查着和江氏有关的资料,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回着他的问话,“对不起,之前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你原谅。”
“你的意思是?”高大的身影遮住了从外头散进来的光线,略显低沉的声音划过简年的耳际。他的下一句,会不会是要给个机会之类的,男人的一颗心差点提到了嗓子眼。
他抬眼看了眼柏嘉荣脸上的表情,浅浅勾唇,“没特别的意思,我和你有一个很相似的地方,对待事情都太执着了。我们都一样。”
一盆冷水又浇下来,“你还是不死心,要继续下去?就算江屿风真的死了,也要帮他守住江氏?”
“是。”一如既往的坚定。与其伤心流泪,不如做点实际的东西。
他低低叹出口气,百感无奈,“我懂了,但是在此之前,你必须要知道江氏高层的人物关系,还有资本运作的大致方向,这些东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运筹帷幄的。”
他站起来,转身靠在电脑桌上盘起手,秀眉轻轻挑了挑,“呵呵,其实在考法医之前,我修过金融。至于后来选择做法医,是以为沈仲凌。不提这个!江氏看似是江修云一手创办的,但是奇怪的是二十年之前创办时的资料,网上一点痕迹也没有。至于江氏持有一定股份的董事一共四人,分别是陆建立,何仲,汤饲岳,还有一个王正群。”
柏嘉荣的眸底深处有些惊愕,“你!”
见他半信半疑,简年脱口而出,“资本运作又称资本经营,利用市场法则,通过资本本身的技巧性运作,实现价值增值。利用资本市场,通过买卖企业和资产而赚钱的经营活动和以小变大的手段。是现在不是说资本运作的时候,江修云一死,江氏的高层就像一盘散沙,各个股东都着急抛着手里的股份,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那是因为江氏生态基地的计划挖了一个太大的坑,现在这个工程停滞在那里,光是地皮,人工和开启,以及高价购进的药种已经是个难以想象的数字。为求自保,所以江氏的高层谁都不愿意接手这个烂摊子。说难听的,江氏现在的股份不值钱,弄得不好,真会上演一元钱接手江氏的桥段,股东们都怕江氏被银行收走,作为负债人,他们的账户会被冻结,那时候他们将一无所有,他们所恐惧的,是这个。”
柏嘉荣有些哭笑不得,“你居然懂这些?”
江氏公司
简年点头,将自己的想法逐一道来,“有人大肆收购江氏的股份,明眼人都知道收购的人若不是替死鬼就是个低智商生物。在风口浪尖上,有人跳出来收购江氏的股份,自然会被怀疑成和爆炸事件有关联。可昨晚三点多的最新更新里,又一个消息传出来,就是原本收购股份的人正在大肆抛售。看来收购股份的人是虚晃一枪,蒙蔽视线。这下可好,香城的龙头企业经过他们这么一闹腾,几天之间成为个烫手的山芋。如果到时候江氏的负债率达到一定程度,那帮股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