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深沉似海,透着迷离和沉醉,那是简年不曾看过的眼神。
脚步不自觉地往后挪动着,没挪几步,后背就贴在了墙上,退无可退。
江屿风的右手撑在了墙壁上,低头,靠近,鼻尖几乎要触及他的额头。
一颗羞涩的心,跳跃到极致,热气顺着脊梁骨攀到脖颈,再到双颊。
江屿风的唇角浅浅一勾,左手轻轻攀上了他的耳朵。将他耳边垂落的发轻柔地绾到了耳后。
男人鼻腔的气息落在他的耳边,他的唇毫无预兆地贴上简年的耳垂,温柔地含在口中,灵舌不动声色地滑进他的耳窝。
甘冽的酒气荡在鼻尖,简年的身子宛如触电般窜起无数条电流,钻进每一处细胞,不安分地抗议着。
他恍然回神,用手猛推,可江屿风的胸膛坚实得像石头,触碰到这么完美的身体曲线,心跳就又快了一分。
简年手腕越用力,他便越逼近。男人的唇瓣滑到了散出清香的颈,再到锁骨,生生摧毁他所有的理智。
他的声音在抖,垂下的睫毛不安的颤动,“你,你做什么。”
“阿年,别说话。”低润的嗓音自喉结滑出,他焚身的欲火今天再也忍不了,像是必须要寻到一丝释放的出口,就连手腕的疼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一点感觉也没了。
大手顺着衣摆触到他圆实光滑的臀檐,一路攻城略地,却是极致温柔。
简年的头皮几度都在发麻状态,清晰的感觉到不断向外涌出的急流。
他慌了,亦乱了。更是恨死了自己身体的反应。闭上眼,声音急切又慌张,“江,江屿风,你疯了吗?”
他忽然抬眼,凝上他,淡淡道,“嗯,我疯了。”
被绑架了
简年心中一惊,随之而来的瘫软感已让他无力抗拒。
口中轻唤着,“你逃不掉了。”
简年被他压在身下,眼睛里蕴着昏黄的光线,浮动出惊恐的神色。
他的脸那么近,行为又如此反常。
和上次的不同,难道江屿风忘了这次他们都是清醒的吗?床事经验趋近于零的简年此刻是真的不晓得该怎么应对。
江屿风的眸凝着他的惊愕,不等他说什么,就钻进他的身体,简年反射抬臀,害怕得猛颤身子
“江屿风。”他的心好慌乱。
身上这个此刻肆无忌惮的男人,就是这段时间以来给予过他无数次温柔的那个人。
他今天突然如此,简年整个大脑都空白了。一直扪心自问他们现在的关系算什么。
江屿风眉梢染上浓浓的笑意,轻声道一句,“阿年,给我好吗?”
简年闻言,差点吓傻了。这句话怎么能是从江屿风口中说出来?在他心里,他是君子,几乎是濒临绝种的那一类。
可他却忘了,江屿风始终是个男人。
“阿年,别怕。”
简年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唇,江屿风说的没错,他的身体比他更诚实。无声地缄默让江屿风心脏震荡的幅度更大。
下意识地说了句,“不要。”
江屿风不由地低笑一声,宠溺道,“傻瓜!”
哪有人在这种关键的地方掉链子的,就算是他想允许,那个东西也会说no。
这一晚,在江屿风的引导下,变换着各种不同的姿势。
他生平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中如此疯狂,当他们精疲力竭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
黎明的第一道光线从窗户里透进来,一丝不挂的他让被子紧紧包裹,连带鼻子以下的位置都被深深埋起来。
江屿风靠在床檐上低头看着他,唇角掠起了笑,轻轻在他额头烙下一个吻,“好好睡一觉,今天我会帮你辞职。”
简年闻言,一把拉下被子,忘记了此刻的尴尬,激动道,“为什么一定要辞职?”如果辞职,他就更加没机会去查线索。
鉴定科离沈仲凌的那个局子太近,一方面,江屿风也是想好好保护简年,另一方面,他是没有信心。
深眸有些怒气,甚至是严苛,一字一顿道,“别去了,听话。”
江屿风的话,太有力量。简年抿了抿唇,凝上他眼底的深邃,游丝般的声音化开,“为什么这样?你爱上我了?”比起他那句我养你,他更想知道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突来一问,竟让他哑口无言。
江屿风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念念曾经那句,不可以和我以外的人说我爱你。
宛如惊雷划过耳际!忽然大亮的天幕照透了他脸上的难色
早晨,简年无视江屿风要他辞职的话。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连头都没有再回。
江屿风似乎也忘了几分钟前强硬地口气,目光分散,没有焦距。
门重重关上的一刻,他没有追出去,只是打电话给管家让他一定要让简年吃完早餐再离开,随后,又拨通了其中一个保镖的电话,要他在门口接人。
走近鉴定科后简年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