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风沉默了片刻,浅浅笑道:“她是我们公司新一代产品代言人,昨天才签约,今天就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有点奇怪。正好你们的警员在找我,所以就来了。”
他的嗓音非常的好听,很淡定,很从容,几乎从语气中找不到任何破绽。
作为一名法医,职业的敏感程度让他时刻保持警惕,任何的人的话在没有经过验证之前,都是不可信的,包括最亲近的人。
江屿风说的有理有据,简年点点头,“死者身上侵犯过的痕迹,加上死亡时间和坠楼时间有一定的出入,需要做尸检才能进一步判断死因,她没有亲属,便只能找工作单位来签字。”
早上警员还说苏含是江氏的代言人,他没想到那个江氏竟然是江屿风的公司。
显然江屿风也因为这一番解释明显松了一口气,深色的眸底亮了一瞬,“原来如此,有你在,我放心。”
“嗯”听到江屿风这么突然来了一句,简年挑眉疑惑。
江屿风将目光转向窗外,淡淡道:“准备一下吧,晚上,我回来住。”
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简年瞬间愣在了原地,脸色苍白。
他们的身份一直都只是尴尬的陌生人,三年前简年喝醉了酒,在宴会上遇到了江屿风,那晚发生的事情,早就被他埋在了心里。
后来江屿风给他买了一套公寓,只不过从来不再那里留宿。
现在突然要回来住,简年不由地紧张,“怎么这么突然。”
江屿风沉默了几秒,回眸审视着简年的不安,随即道:“有何不可?我们是伴侣。”
他的每个字都敲在简年的心间,时光荏苒,他们算哪门子的伴侣,哪怕是床伴,也不像他们这般寂寥。
华灯初上,夜色朦胧,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灯光璀璨当中。
路灯将简年的影子拉得很长 ,鹅卵石铺的道路上,他的脚步戛然而止。
在高档小区门前,停着一辆黑色的玛莎拉蒂,那是江屿风的车。
这是简≈lt;a href=&ot; tart=&ot;_bnk&ot;≈gt;年下班回家之后,第一次在家门前看到江屿风的车,这种感觉十分的微妙,他有点说不清。
深呼吸一口气,简年打开了家门,走进去,却在那一瞬间听到了不堪入耳的声音。
女人耐不住冲刺感的哼吟和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你很紧张
求饶的声音,还有,愈发刺耳的叫床声。
简年手里的钥匙滑向地面,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极清脆的声音。
他转身便跑,没跑几步却被一只长臂扯住。
他猛地回眸,撞进那一双比夜色还要漆黑的眼睛里。
江屿风的瞳仁里有着微醺的醉意,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垂在眉心。
“我等你很久了。”淡漠的嗓音划破小院的静谧。
皮质的灰白色沙发上,简年和江屿风的距离很遥远。
他攥着手指四处张望,耳朵在听,猜不到江屿风将小情人藏在了哪。
茶几上放着一瓶82年的拉菲,瓶里的红酒被提前倒在了醒酒器里。
江屿风按了一下遥控器,高清的投影仪上就显示出令人膨胀的一幕。
两个身子忘我地纠缠在一起,做着花样百出的情事。
刚刚就在他下班的时候收到了警员发来的最新消息,说苏含家里有安装有微型摄像头,收集到的画面能给破案带来很多帮助,而此时这个投影仪的视频中出现的女人,分明就是苏含无疑。
当他看着视频的时候,发现时长已经播放了三分钟。
他突然恍然大悟,原来他进门的时候听见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简年不知道江屿风用了什么办法,能够将这么重要的破案资料拿到手,但是法医的直觉告诉他,关于苏含的死,江屿风一定知道什么。
越来越多不堪的画面映入简年的眼帘,脑中的血液也不由得往上冲,他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白皙的脸庞,额上冒着细汗,他的视线转移到了别的地方,却下意识滚动了喉结。
两个关系不可描述的男人,在这么封闭的空间里面,看着这种尴尬的画面,简年怎么想怎么不对。
客厅里的灯光是暖黄色的,投射在江屿风的身影上,他神态自若,表情淡然,似乎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裁剪得体的西装衬得他的体型相当的修长,领口下面随意的解开了两个扣子,从简年的角度看过去,正好能够清楚的看到他性感的喉咙。
他是那样高冷如同神祗,梦幻一般的侧脸让简年不自觉的有些入迷。
“作为法医,这么重要的资料,你应该仔细的看才对。”他忽然语调冷情。
简年倏得颤动身子,回过神来:“啊?哦,对不起,对不起!”
江屿风忽地心下一怔。
大家都是成年男性,面对情事他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