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苏婼,默吟了半刻道:“那就有劳世子了。”
“好说。”
韩陌下马吩咐了护卫,旋即双方便分道上了街头。
苏婼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气。完了意识这状态落在了苏绶眼里,又不觉投了目光过去。
苏绶果然正在看她:“听说你对袁清留下的铜箱早就有过猜想?”
苏婼道:“那铜箱制作精密,他们得有个擅长制锁的人材整得出来那个局。”
苏绶点头,侧首望着被风撩起的车帘,没再说什么。
……
月亮下行,满城的屋宇渐渐归于暗夜里。
不多时,晨曦又浮上来了,深宅之中开门的吱呀声此起彼伏,当值的下人们纷纷自屋里走出来,打水,清扫,攀谈,没多会儿,又各自归于差事上。
扶桑走出屋,扭头见隔壁门也开了,走出穿戴整齐、且端着铜盆的阿吉来,停步问:“这才几更天?你何故起来了?”
苏婼身边的人已均知阿吉是官家的小姐,并非当真是丫鬟,即使挂名在绮玉苑当差,也从未安排过她早起的差事。
“扶桑姐姐,我要去上街买纸鸢。”阿吉也停了步说。
扶桑笑起来:“你还惦记着这事呢?不过你起这么早也没有用,姑娘昨夜里回得晚,这会儿可出不了门。”
“我知道。姑娘为了正事,可忙呢。我可不能耽误她。现在我决定了,我还是自己去吧。”
苏婼具体忙什么阿吉不清楚,但她知道跟薛家有关,她父亲就是被薛家案牵连而丢了官,以至于还早逝的,薛家要是平了反,自然周家名誉也要恢复回来。周家如今只剩她在,那时候她去领了朝廷下发的圣旨,说不定母亲就闻讯回来了呢?所以她当然也很期盼这案子早日查清楚,怎么能拖苏婼后腿呢?
“真是个懂事的姑娘啊。”扶桑摸摸她的头,“我让游春儿去套车,让他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