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一座机括?”
镇国公心里不平衡了,他苏绶不但有闺女,而且还有个这么俊这么有本事的闺女!
“父亲!”
韩陌听到这里冒着再被骂的危险抱怨起来。再怎么样,他也不能对着人家一个千金小姐这么说话吧?“她是苏家人,机括是他们苏家做的,她会开也没有什么奇怪吧?”
他那么努力都没能阻止得了苏婼,他也放弃了。只能尽量往回圆了。
“你给我滚!”
镇国公没好气,挥起了袖子来。
苏婼望着他,也说道:“世子先进屋坐坐,容我先与国公爷说几句话。”
韩陌还不肯走,镇国公再挥袖,为免真招出他的火来,也只能跑了。
苏婼收回目光望向镇国公:“地库的机括,苏婼确实会开,也正因为会开,方枚寻衅的那天夜里,我也才能够及时地进入地库,从而破坏他们的阴谋。”
想到苏枚,镇国公心里纵然有不悦,此时也已化为乌有了。确实如果不是她,后续的事情哪里能进行得这么顺利?不管常蔚招不招,他与方枚当场归案,都已发挥了至为重要的作用。
“那你当夜去地库是为什么?”这是重点,他不能不问。
明晚有空吗?
“这正是我所要向国公爷坦白的。”苏婼答道,“承蒙皇上信任,国公爷抬举,地库机括仍然交由苏家接手,出于一些原因,我也参与了其中,但是由于衙门里有规矩,我无法进入察看,所以那天夜里就央求世子带我走了一遭。”
“你也参与了?”镇国公又是一讶,但是有了前面的真相打底,这回他很快就平静下来,“那你当时明知我来了,又为何了要撤走?”
“您当时来了,身边还有其他人,或许我进去的时候也有人曾识破我女子身份,可终究没有实据,如果当时我与国公爷碰了面,势必跟随您的人都会看到我,那样的话,我注定无法像现在这般向您解释,同时若传出风声,只怕也要累及国公爷您,所以这件事,自那夜出来后一拖拖到今日,苏婼才得以面见国公爷讲述原委,因此务必要向您请罪。”
镇国公看着又已福身下去的她,捋着须没有言语。
打第一眼见这姑娘,就觉她与韩陌站在一起十分般配,韩陌高大英铤而气焰嚣张,她纤瘦苗条而聪明机敏,一个像火,一个像水,看着气质相斥,可事实上水能包和万物,已没有再合适的了。
后来审问常蔚与常荏,她话语不多,但从始至终气定神闲,一个闺阁女子进入牢中看到常蔚那副形态,她也不曾慌张,这已经不是寻常意义上的闺秀了,光凭这一点,她就足够有实力与韩陌站在一起。
而他万万没想到,就在他心里不知不觉认可她以后,她竟然还会主动提及夜入地库的事情,这件事他已经无暇追究,很可能过了这一段,将来他也不会再旧事重提。
她明知道她做的不合规矩,明知道他很可能会怪罪,她还是大胆地说了。
他问道:“你跟陌儿,是何时认识的?”
苏婼直起身,微默了一下道:“回国公爷话,是世子拿着铜箱上苏家求助那日认识的。”
“怎么从前没听说过你们认识?”
“因为——不瞒您说,我与世子早前有些误会,磨擦颇多。”
镇国公手停在胡须上:“比如呢?”
苏婼清了下嗓子:“比如,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惊了世子的马,害世子摔过一跤。”
“哦?这倒稀奇了。”
那小子鲜少有栽跟头的时候。
镇国公再看这姑娘,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那你们如今,还有摩擦吗?”
“那倒是没有了。世子不计前嫌,帮了我许多忙,我不能忘恩负义。”
镇国公微笑了下,而后缓声道:“一个千金小姐,却趁夜与男子暗入军机地库,实在不能算是能轻易原谅的事。你方才把这些向我和盘托出,就不怕我会对你的品行产生质疑,从而不许陌儿与你往来么?”
“这我倒不怕。”
“为什么?”
“因为如果我今日得见了国公爷,还要将此事隐瞒下来,这样的品行才叫值得怀疑哩。”
苏婼也回答得坦然,这个答案在她心中已十分明了。
她鬼手的身份还没公开,但也是迟早的事。苏家祖业传承的危机依然存在,等地库里引出的这一系列事情过去,终究还是要绕回到这个问题上。而苏家也并非熬过了地库机括改造这一个挑战就万事大吉,作为御用的锁器坊,天工坊还会有需要她出手之处,而她未必永远能隐藏的这么好。
所以,她会锁器机括改造的事迟早要被镇国公知道。
韩陌带人夜入地库,眼下当口镇国公或许看在韩陌份上暂时不管,将来或许也不会大张旗鼓地查,但他心里绝对不会忘记。
与其等将来他道听途说而衍生猜疑,倒不如她趁着现在主动招认,免得他到时候把疑心生到苏绶身上,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