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居的。薛容与这圆净有无关系不清楚,但是两年前薛家出事之后,圆净也去了四处游方。当然,除了时间上有点微妙,此外并没有证据能证明他们之间有关系。”
韩陌翻开卷宗,溜了几眼后交代道:“明日把薛家各支子嗣弄清楚,看看他们当中是否有人出家,且与这圆净特征符合。”
窦尹点头:“此事让杨佑去即可。”
杨佑从旁应下。
韩陌抓了两颗核桃吃着,看着一旁酒壶,抓起来要倒,底都朝天了都没倒出来。他晃了晃:“再拿点来。”
宋延顿了下,随后拖来杌子,挨着他坐下:“你到底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韩陌目光在半空乱晃,“就是突然间怪犯酒瘾的。”
杨佑听到这儿,立刻召来门外闲唠磕的田颂:“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田颂眼珠儿骨碌碌地在韩陌身上睃了两圈,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觉得世子口中的苏姑娘跟过去相比不一样了,就比如——世子先前说,苏姑娘很柔弱,让苏大人对她好点儿!还说苏大人要是对苏姑娘不好,世子就得护短!”
这话啪地在屋里炸出了花!
宋延当先提高音量:“我没听错?你说她柔弱?”
韩陌脸板得像铁板,烧红的铁板:“她那小胳膊小腿儿,跟我一比难道不算弱么?”
大伙都愣住。
杨佑一拍大腿,催着田颂道:“去拿酒来!再去弄点瓜子花生!”
韩陌道:“干嘛?”
“有戏!”杨佑拖着杌子坐下来,“这分明就是有戏!”
韩陌踹他的杌子:“你他娘的还想看我的戏?!”
“可是我也觉得你很不对头,”窦尹也道,“你刚才自己说有心事,宋延问起你来,你又说没有。抓起壶来就喝酒,听到田颂提苏姑娘你还来劲,关键是这句说苏姑娘柔弱——你真的很反常,你从来说她彪悍,刁钻,狡猾,可恨,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你突然变成这样?”
韩陌噎着气,只顾瞪着他们,脸都红了,也没有憋出一个字。
宋延捏下巴:“看你这心虚的样子,莫不是把苏小姐给冒犯了吧?”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韩陌觉得有被侮辱。
“那又是怎么了?你这婆婆妈妈的!痛快说出来,就是出了事,咱们也好赶紧想办法给你出出主意啊!”
“就是!”
旁边人都看得急死了。
韩陌被他们催得一口气提起又沉下去,沉下去又提起来,最后他冲探着脑袋瞅进来的护卫们炮轰了过去:“瞅什么瞅?去干活!”
护卫们一哄而散,包括飞快把酒送来了的田颂。
抱厦里没别人了。
但面前这铮铮亮的六只眼也怪扎眼的。
韩陌把酒满上,瞅他们一眼,抚一抚后脑勺,藉着支起身子的动作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真没什么,就是先前我在屏风后全程听完了他们父女俩的对话,心里头忽然怪怪的。”
“他们说了什么?”窦尹不慌不忙问。
别步苏大人后尘
“只是他们那些家务事,主要是苏……苏大人跟苏婼的母亲。”韩陌拿着酒杯,三言两语地就把事由概述了一遍。由于内容着实出乎大伙意料,他话语中对苏绶称呼的改变也不算什么值理特别揪出来讨论的点了。
三个人消化完,杨佑道:“就算这事是有点离谱,那苏大人对妻子女儿干的不叫人事儿,这跟世子您也没有什么关系呀,您怎么会心里头怪怪的?”
韩陌道:“我就是在想,造成苏婼她母亲的悲剧的原因是什么?”
杨佑懵然地望着他,又看了看身边俩人:“原因就是有人暗中使坏啊,这不明摆着吗?连苏大人自己不都说,有人把他们一家四口都当成了棋子?”
“话是这么说,但就算没有人使坏,难道苏婼的父母就不悲惨吗?苏,苏大人明明很喜欢谢家的小姐,却因为谢家的图谋,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要与妻子保持距离,免得被他们所利用。可是事实上苏婼她母亲并没有这么做,如果,我是说如果,苏大人要是早早让苏婼母亲知道他的心,她母亲就是最后被人害了,也不会留有遗憾吧?”
三个人像个柱子一样一动不动望着他。
窦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苏夫人付出了那么多,却换不来丈夫的一丝温情,她肯定是失望的。但是这跟案子有关系吗?换句话说,这跟你有关系吗?”
“当然跟我没关系。”韩陌喝了一杯,“我说了我没事,你们别管我了。”
窦尹笑了下,坐下来:“没关系,那你纠结什么?这分明就是有关系,而且关系还不小。”
宋延跟着坐下:“所以有人是想打抱不平,要‘护短’。”
“我可没这么说,”韩陌杵着酒壶,“我活腻了?伸手去管她的家务事?她不让我动手我擅动,她不得把我给撂翻了!”
窦尹招呼杨佑再拿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