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就将她叫来,看是谁勾引的谁!”谁知黄瑞祥全然不惧,在他看来,那日就是青娥为卖酒逗引在先,自己不过与她逢场作戏。
听罢,冯知玉瞟一眼冯俊成,果真见他面色反常,六神无主。
青娥便是这么被请到了冯家正堂,是望春去请的她,一路挤眉弄眼地讲明了前应后果。青娥明白过来,合着是要她做证人指证黄瑞祥。
她忽地将脚步顿住,不大想掺和进去。
“望春姐姐,指证的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他黄大官人仗势欺人,对我欲行不轨,这实在是抹不开口。”
望春身上带着任务,晓得她难做,但也要为自己打算,“青娥,咱们老夫人待人最慷慨,绝不是叫你白来一趟,最次……最次也有五两银子。”
她比个五,坚定地点点脑袋。
青娥听后更委屈了,“我是缺那五两?”眼见望春急了,她又不情愿道:“我是担心你回去不好交差,走吧,望春姐姐,你可得记我的情呐。”
二人一前一后穿过黑油门,来在老夫人的院里,寻了间暖阁先安置着,等堂上传话来请。
等了等却等来冯俊成,他一进来,望春先傻了眼,但一想此事关乎他姐姐,就也没那么惊讶了。
“少爷,您怎么来了?”
“望春姐姐,我有话要和这位…赵大嫂说,只有几句,关乎二小姐,你先出去等着,要有人来也先让他等着。”
望春被冯俊成焦急的情绪感染,不敢耽误,给青娥递去个“既来之则安之”的眼神,连忙退了出去。
青娥还呆坐在梳背椅上,两手搁在膝头,肉粉的指头攥得发白,怯生生将他望着。
见门阖上,她细声问:“少爷,等会儿我该怎么说?”
冯俊成的心一瞬便让人攥住了,蹲在她跟前,将她的手团在掌心里,“别怕,不是要审你,只是我祖母不知那日发生了什么,你照实指证即可。”
照实说…
那日的事青娥可说不清楚,虽说黄瑞祥的确不是个好人,但要没有她的有心迤逗,他也不至于急色至此。
“如果你姐夫死活不认,反而往我身上泼脏水,我又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