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快到中午了,所以先去城中的酒楼吃了顿便饭,下午才去衙门里面报到的。
“来者何人?”门口守着的衙役,大声喝问。
“本官乃是前来接任闵和府通判一职的,还请帮忙同传一下知府大人。”林嘉宝客气的对他说道。
“大人恕罪,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衙役赶忙跪下行礼。
“不妨事,不知者不罪。”林嘉宝抬抬手,示意他起身。
“大人请跟我来。”衙役接引着林嘉宝,往衙内走去。
闵和府衙比自己之前所在的县衙大了一倍有余,前面经过仪门,过了几个小亭子,和右边的土地祠。
最往里走,左边是司狱司和库房,右边是经历司和照磨司。
过了戒石亭,到了最中间的大堂,两边分别都是吏事房,按照左文右武安排。
二堂是会客厅,左右两边是典吏的房舍,分成了四个大小一般的院子,里面住的都是小吏及其家眷。
最后面一进院子,正中间的院子是知府及其家眷居住的,两边稍微小一些的院子,左边分给通判,右边分给同知。
林嘉宝同知府和同知会过面之后,将自己的敕造文书交给知府勘验、登记,才算是正式上任。
“林大人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了不得
呀!”陈知府笑着感慨道。
“不敢当,以后还得仰赖大人照顾。”林嘉宝谦虚的回话。
“林大人,行李多不多,要不要我派几个人帮忙?”陈知府客气的问道。
“多谢大人体恤,感激不尽!”林嘉宝感激的对着陈知府拜谢。
然后带着几个典吏,开始陆陆续续的将行礼搬进院子里。
“哼,看他就不像是清廉的,这么多家当,说不定就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赵同知有些眼红的说着。
陈知府没有吱声,只是笑眯眯的当做什么都没有听到。
自己底下的两个人斗得越厉害越好,这样才方便自己坐稳这个位置。
赵勋这个蠢货,一身酸腐气,偏偏心高气傲,为人还小肚鸡肠的很,要不是看在他办事还算勤快的份上,早就让他卷铺盖走人了。
林嘉宝自然是不知道这两人的所思所想,搬完家什,安顿好一干人等,已经是累得筋疲力尽了。
第二天一早,林嘉宝就穿戴一新到了大堂报到,准备接受一干事情。
通判主要是辅助知府管理粮田、水利、诉讼等事情,并且对知府有监察的职责。通判可以直接上书朝廷,越级禀报上官失察失德等。
“林大人,你初来乍到也不好给你安排太过繁重的事务,你就去各地的河道堤坝去视察一番吧,对咱们闵和府有个了解,处理事情才得心应手,你说是吧?”
陈知府对林嘉宝并不信任,因此将他打发的远远地,希望他可以识趣些,不要一来就想插手粮田税务等核心政务。
“下官领命。”林嘉宝也知道不可能自己一来,就能进入到权利中心,所以将自己的位置放的很低。
领了吩咐之后,林嘉宝去了吏事房,让掌管记录水利情况的小吏,拿来往年测绘的图纸和记录的卷宗,自己仔仔细细的翻看。
晚上下值,回到院子里,刚好看到李春意在缝制小孩子的小衣服,瞬间脸上的表情就放松了下来。
“晚上光线不好,就不要忙这些事情了,嗯?”林嘉宝上前握着她的手,温柔的笑着。
“我闲来无事,动上几针不碍事的。”李春意抬起头笑了笑。
“你今天第一天上任,感觉怎样?”
“嗯,还可以吧。看了一个下午的卷宗,等这两天看完,就亲自去实地看考一番。”林嘉宝拿起筷子,吃着李春意给他留的饭菜,含混不清的说着。
“我是问那两位大人有没有为难你?”
“那倒没有,我初来乍到并没有妨碍到他们,想来就算是看不惯我,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发难吧。”林嘉宝乐观的想着。
“今天知府夫人和同知夫人,过来做客呢。话里
话外都打听着我们的家事钱财,看起来并不好相与呢。”
“是不是我将家中布置的有些奢靡了,我看她们二位穿戴都不像是家资丰厚的样子,我是不是有些太打眼了?”李春意有些担忧的问。
“你现在怀着孩子呢,肯定要吃好喝好呀!这些都是你的嫁妆,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轮不到这些外人来指摘。”林嘉宝摸摸她的头,安慰她道。
“我若是连这点事情都不能让你随心所欲,这官不做也罢。不要担心,万事有我呢。”
“嗯,那你办事的时候,也要小心着些,不要让人抓住把柄。”李春意放心不下的叮嘱着。
“好,不要胡思乱想了,去洗漱休息吧。”林嘉宝拉着她,往里间走去。
“对了,夫君。我想在街上买几间铺子,再买上百亩良田建个庄子,不然跟着我来的庄头仆从,都没有地方待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