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先生?”
“嗯。”
邓老师皱着眉头,表情十分微妙,似乎怎么都无法将江栩和金家月扯到一块儿。
这两人的各方面条件都相差太大。
光是年纪就相差了有十岁吧?
邓老师抹了把脸,眼神复杂地盯着江栩看了半天,终是把心里的一堆疑问压了下去,只说:“那个讲座有认真听吧?”
江栩点了点头:“我录了音,也做了笔记。”
“……”邓老师一时间竟有种被噎住的感觉,沉默片刻,继续抹脸,“把该记的都记着,你们这个年纪,谈恋爱可以,但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下个学期就是高三了,课业会越来越重,不要顾此失彼,忙其他事反而忘了正事,知道吗?”
“谢谢老师提醒,我知道的。”江栩说,“我已经把高三上学期的内容全部预习完了,目前正在预习高三下学期的内容。”
邓老师:“……”
这一刻,邓老师的表情和刚才班长的表情如出一辙,欲言又止许久,最后说了一句。
“唉,算了,你自己有主意就好。”
江栩当天下午就把申请表交了上去,没过两天,邓老师点了他和班长两个人到办公室里集合。
办公室里还有其他学生,高一到高四都有,组成了一支六人队伍。
每周一和周日下午都有临时培训,一直持续到这个学期结束,暑假也有,但占时不多,前后加起来只有五天左右。
后面半个学期,江栩都在忙碌中度过,转眼就是期末考试,两天考完,他们正式迎来暑假。
江栩从高四毕业生手里买了一套高四的课本、资料书以及笔记等,他拿出一张a4纸规划了一下暑假的时间,把每个画出来的空格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前面一个多月,他大多时间都在陪姜霍、温月宁和李娟他们以及写作业和预习高四的内容,等到八月下旬,才开始往金家月家里跑,同时还要参加学校组织的临时培训。
金家月也很忙,时常忙得一天只能发一两条消息过来,晚上累得回到家里洗了澡后倒头就睡,有时候和江栩打电话,说着说着没了声音。
江栩躺在床上,对着手机沉默半晌,突然把手机往旁一放,掀开被子下床穿衣。
他动作利索,加上夏天的衣裤又薄,只有上下两件,几秒钟就套好了。
开门走到客厅,一股卤味儿扑面而来,李娟蹲在茶几旁,正在一边看电视一边准备明天要卖的卤煮。
听见他的脚步声,李娟回头,顿时吓了一跳:“你要出去?”
“嗯。”江栩把手机揣进裤兜里,步子迈得很大,走到玄关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外穿的拖鞋,“妈,我去家月哥那儿,今晚不回来了。”
李娟一看江栩那紧张的样子,就猜到江栩要去找谁,闻言也不觉得惊讶。
“路上注意安全。”李娟说,“到了给我发条消息。”
“好。”江栩嘴上应着,手已经伸到门把手上。
门打开又合上。
家里就只剩李娟一人了。
李娟坐在小板凳上休息了一会儿,看了一眼紧闭的门,叹着气摇了摇头。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前都想象不到她儿子谈起恋爱来竟会这么主动。
江栩打车来到金家月的住所,他在这边录入了面部识别,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单元楼。
用指纹解锁后,他刚打开门,就有一股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
客厅里灯光明亮,却没瞧见金家月的身影。
江栩换上拖鞋:“家月哥?”
没人回应。
室内没开空调,热气起起伏伏,围着江栩打转,客厅里跟蒸笼似的,他才进来几秒钟就感觉额头上渗出了一层汗水。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帘,正要找空调的遥控器,就转身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金家月。
金家月横躺在沙发上,手脚都放了上去,难怪刚才他没瞧见。
靠得近了,便能嗅到那股酒气是从金家月身上散发出来的。
“哥。”江栩蹲到沙发前,他没洗手,只曲起食指轻轻碰了一下金家月的脸。
很烫。
跟火烧似的。
金家月的脸也很红,红得像熟透的苹果,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手机被金家月压在脸下,通话还没挂断,计时的数字一秒秒的跳动。
江栩拿起手机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到茶几上,他先去卫生间洗了个手,才回到茶之前打横抱起金家月。
刚将人抱起来,怀里的人就有了反应。
金家月下意识地想要挣扎,无奈身体没什么力气,只能抬手抵在江栩的胸口上。
“哥。”江栩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是我。”
金家月这才听到一点声音一般,半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了江栩许久,讷讷开口:“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