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检查过了,说是遗传原因,之前我分泌不出信息素,也没有经历过敏感期。”
店员诧异抬头:“你多大了?”
江栩说:“十八岁了。”
“第一次进入发情期?”
“嗯。”
店员表情瞬间变得复杂,将袋子往前一放,挠了挠下巴说:“那你可得上心一点,不然以后结了婚,可能生不出孩子。”
江栩:“……”
“这年头哪个alpha和oga没点乱七八糟的毛病?就是你这情况太少见了,发情期长点都无所谓,但不来的话不就没生育能力了吗?”
“……”
虽然江栩从未想得那么远,但还是被这番话吓到了,他没有孩子不要紧,可金家月不一定能接受没有孩子。
“一共一百六十三块五。”店员指了一下二维码的牌子,等江栩扫码付完账后,他突然问,“对了,你有对象吗?”
江栩拎起袋子,点了下头:“有。”
“oga?”
“嗯。”
“其实要解决信息素和发情期异常的问题,还有一个土方法。”许是店员跟不少人说过这个方法,此时说起来也没一点害臊,“你跟你对象多亲热一下,相互交换信息素什么的。”
说着,店员看了一眼江栩身上的校服:“你还在隔壁读书是吧?”
江栩嗯了一声。
“反正都满十八岁了,平时注意一点就行,只要不是终身标记,怀孕的可能性很低,但前提是你得把套带好,没有一万也有万一嘛。”店员说,“在一起的时候可以有个边缘行为什么的,帮助你调整信息素和发情期。”
江栩:“……”
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了。”店员又想起一点,“你对象也满十八岁了吧?”
江栩点头。
金家月都二十八岁了。
“满了十八岁就行。”店员说,“oga小时候比alpha发育得快,但长大后就比alpha发育得慢了,有些没满十八岁的oga连生殖腔都没发育完全,做了那些事容易出问题。”
等店员絮絮叨叨地说完,江栩才应一声,说完谢谢,他提着袋子离开了药店。
夜里,江栩翻来覆去都睡不着觉。
都说alpha在发情期里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他和其他alpha不同,他的信息素分泌有问题,可能也是这个缘故,他和金家月一样更受发情期的困扰。
本来已被那一针抑制剂压下去的燥热又随着时间的推移隐约浮现出来。
江栩手脚滚烫,把被子踢到床尾,全身露在外面,可冷空气还是压不住在他胸腔里乱窜的那股火。
他脸上布满冷汗,攥紧的手心也被汗水打湿。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
他不是不懂金家月的暗示,只是觉得他们之间发展太快,想再缓缓,所以借口要查寝溜了回来。
金家月肯定知道他在撒谎,只是没有拆穿。
或许他应该多留一会儿。
这个想法刚生出来,就把江栩吓了一跳,他直接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脸。
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他不能有这种想法。
金家月是oga,他是alpha,oga和alpha是两种性别,在他们真真正正确定下来之前,不能跨过那条线。
江栩下床冲了个冷水澡,回到桌前,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三点多。
左右睡不着,他索性翻出放在抽屉里的环形针和一袋羊绒线,织毛衣的册子是在店里一起买的,很厚一本。
江栩把针线放到一旁,在手机相册里翻到之前的截图。
是金家月年轻时候在台上拉小提琴的图,后来江栩重新翻到那里将图截了下来。
他放大图片,把手机靠在水杯上,一边看图一边翻阅织毛衣的册子,选了很久,终于选到一种他认为适合金家月又不那么复杂的花纹。
他把台灯开到最亮,拿起手机退出相册,点进一个视频软件,直接选择播放收藏夹里的一个视频,是私人投稿的练习英语听力的合集,并将进度拉到上次听的位置上。
手机音量不大,说英语的女声在安静的宿舍里回荡。
江栩也笨拙地开始了针织的第一步。
时间流逝得很快,手机上不知道轮播了多少个视频,等他抬起头来,阳台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微微的蓝。
(2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