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波依言等待着奥尔德的苏醒,他深信只要麻醉过了奥尔登就能清醒。可是等待的时间过长,从清早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越等殷波就是发慌。医生也在随时监护着奥尔登的状态,紧接着跟上的是又一轮的脑部检查。
“从现在来看,脑部没有损伤,一直在昏迷状态可能是因为其他身体技能的原因。还需要在观察几天看看。”医生面对众人急切的目光,也是满头的大汗。
“观察几天?”殷波需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医生也说不准,又可以一两天,有可能个把月,这都无法保证。这让殷波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奥尔登的变故都是为了保护他。
屋漏偏逢连夜雨,殷波又收到了另外一个坏消息。
赵肖打来电话:“波,奥尔登医生醒了吗?接回来的人中有个孩子,精神有点失常,他母亲来接他他也不走,闹得厉害,好不容易才跟着家人回家,按例询问也没有进行。所以我们想让医生来帮忙。这批人蛇不挨个询问的话我们没有办法交差。”
赵肖的话让殷波产生疑惑,在接林艾琳寻找失踪明亮这个案子的时候,孩子是否异常殷波已经确认过了。这会儿突然精神失常,难道是在船上受到什么刺激了?
“城里还有别的精神科医生,赵哥你们先去找其他人帮忙吧。”殷波的语气有点苦涩。奥尔登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别人来找他依旧是让他帮忙,殷波心疼奥尔登,他又不是铁打的。况且除了奥尔登,殷波接了林艾琳的案子,警局里的人谁也不知道,人已经找到,殷波不想再继续和这对母子打交道。
一听殷波的语气,就知道奥尔登不好。赵肖有些尴尬的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的殷波转头看向病床上还在昏迷的奥尔登,他轻轻地爬上奥尔登的床,小心翼翼的搬起奥尔登的胳膊,没有舍得枕,蜷缩着身子依偎在奥尔登的臂弯之中。只有这样靠近听到他的心跳声,才会让殷波忘却心中的恐惧,有一丝丝的真实感,安全感。奥尔登仿佛能感应到殷波一样,手指微微一动,可惜殷波陷入悲伤,并没有发现。
就这样,殷波躺着躺着,竟然也睡着了。从那日他们中午出发去吃饭到现在,殷波一直没合眼。由于过大的心理压力,殷波此时觉得疲惫极了。
熟悉的花香,是医院住院部外那棵高大的梧桐树,花香阵阵引得殷波慢慢睁开了眼。夜里的病房,为了让奥尔登更好的安睡,并没有开灯,殷波一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双闪着星光般的眸子,正满含笑意的看着他。
搓搓眼睛殷波以为自己看错了,可当他确认这就是奥尔登时,心也跟着长满失而复得一般的喜悦。在这层情感中,他们彼此都为对方担心过,焦灼过,故而是一报还一报,平等了些许。也终于理解,当初他自己被leo绑架后奥尔登为什么会那么生气,那么内疚,那么痛苦。
还没等殷波说你醒啦,就被奥尔登的吻堵住了话语。奥尔登的吻轻柔,浅尝即止。
“嘶……”为了迁就殷波侧躺的姿势,奥尔登吻他的时候扭转身体,让他的伤处更加疼痛。
殷波一个弹起,赶紧搀扶好奥尔登,帮他调整了平躺的角度:“你不要动了!”
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殷波着实想不到奥尔登会醒的这样早,突然放松下来的感觉差点把他掏空。眼泪已经在眼中打转,可是男人总是哭这很没有面子,殷波硬生生的逼自己不许哭,如果他哭了,奥尔登伤还没好,又要多一分担忧,谁曾想就是这样的忍耐让殷波的表情现在看起来比哭都难看。
奥尔登握着殷波的手,反复的用大拇指摩挲,道不出的爱恋与珍惜。
“我以为你要过几天才会醒。”殷波不想承认,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那样的难过、担心。
“我怕你担心……”奥尔登昏睡了一段时间滴水未进,声音有些撕裂,盯着殷波的眼里却是满满的璀璨星海。
殷波俯下身子,并没有将自己的重量放在奥尔登身上,就这样默默地抱着他,良久吐出两个字:“谢谢。”殷波现在心中纠结的严重,各种情绪都涌上心痛,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能够轻而易举的拨动他的心弦。
奥尔登醒来的消息不胫而走,这几天为了巩固治疗,他并没有出院,殷波也是亲力亲为一直留在奥尔登身边照顾他。这期间赵肖又打过来电话求助,他们警局给明亮安排的权威医生根本派不上用场,几次三番下来,明亮已经产生了抗拒治疗的情绪。殷波自然也把明亮的事情,告知给了奥尔登。
“明亮的事情你要去帮忙吗?”殷波一边给奥尔登切着小水果一边问。
“明亮的事情如果他们真没有办法了,我去看看也是应该的。我还是有职业操守的。”奥尔登想了想道。
心理医生和心理专家的不同之处就是,后者的跨度更广,能够做的事情更多,成功率也高。所以在奥尔登答应去协助警局的时候,殷波并不感到意外,谁让城里本就没几个专家。但是也不想让奥尔登多走弯路,殷波把林艾琳初来找他时还是正常的,告诉了奥尔登。
这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