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露不解道,“太阳怎么从西边出来了?”
男人胸腔一震,清浅的笑声从喉头溢出,抬睫觑了她一眼,“现在是午后。”
午后!
曲筝眼中的神情瞬息万变,她竟然在谢衍的床上睡到了午后?
她昨晚原本只打算眯一会,等恢复体力后,趁着天未亮再悄无声息的回府,这估计阖府都知道她昨夜夜不归宿了吧。
她一向不是贪睡之人,昨天怎么就谢衍见她眉头拧成一团,满脸困惑,耐心的同她解释,“昨夜药劲发作消耗你许多元神,再加上”他话说一半突然感到那小姑娘锐利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改了口,“再加上元宵灯会你走了很多的路,体力亏损大,这才一睡不起。”
曲筝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落回肚里,昨夜发生的事她不想再提一个字,已强行将那段记忆抹去。
所以也不准谢衍提。
谢衍似乎也心领神会,没有再说这茬,将手里端着的茶碗递了过去。
等曲筝浅饮了一口,他又将茶碗接回,放在床头几上,而后看着她一头黑绸般的长发慵懒凌乱的披散着,随手从袖中抽出一根藕荷色的发带,沉声,“把头发挽起来。”
曲筝看那发带有点眼熟,接过来,拿在手里端详。
“发带是你的,你同我提和离那日落在书房了。”谢衍声音微微发苦。
曲筝这才想起,那日从望北书斋回来,怎么都找不到这条藕荷色发带,原来是拉在他那里了。
只是为何他随意就从袖中掏了出来?难道他一直带在身上?
她边胡思乱想,边把手背到脑后绑发,无奈她力气还没完全恢复,做起来有点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