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来,唯有两样除外。
一个是冬雪,一个是腊梅。
此刻她脚踩在松软的雪地上,看着满园怒放的红梅,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她和绣杏两个人没敢往山上去,只沿着山麓走,白净的雪地上都是她们踩出的脚印。
前夜这场雪也真够大的,梅园的积雪竟然有小腿那么深,有的雪花落在梅蕊上,阳光一照,晶莹剔透,好看极了。
曲筝穿梭在盘枝错节的梅桠之中,流连忘返,直到绣杏惊呼,“姑娘,你的靴筒里都是雪!”
曲筝今日穿了一双麂皮棉靴,半高筒,敞口,很容易盛雪。
她低头一看,靴筒里塞得满满当当,两条细腿仿佛插进雪里,这才感到脚底有点潮,她恋恋不舍看了一眼前面的梅花,惋惜道,“我们现在往回走。”
绣杏见回去的路还很长,把出门时给小姐备着的披肩铺在雪地上,见四下无人才道,“小姐坐在这里,等我把你靴子里的雪倒出来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