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的走出了衙门。
回正在醉仙楼喝酒,御史台的人突然拿着逮捕令找上他,将其带到诏狱。
诏狱光线昏暗,空气中漂浮着浓浓的血腥味。
章回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问陆御史,“大人,小的一向遵纪守法,不知所犯何事啊?”
陆御史没心思跟他废话,叫人用粗麻绳将其绑到刑架上。
章回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扭曲着身子大声呼嚎,“冤枉啊,我冤枉啊,这天底下到底有没有王法了!我要上告你们,我要”喊声戛然而止,章回整个人突然缩成一团,眼睛睁大定定看着前方。
刑讯桌后坐着一个人,身形伟岸,肩宽体阔,身着绛紫色公服,胸前的补子上,一条五爪金蟒伴着祥云飞腾。
章回瞬间猜出他的身份,辅国公谢衍,那个连萧国舅都不敢惹的男人。
他目光缓缓上移,依次看到:棱角锋利的下颌线、精致立体的唇鼻,而后对上一双狭长的冷眸。
章回几乎是下意识身子一软。
谢衍黑潭般的眼睛就那么随意的扫过来,周边的空气仿佛都冷了几分,而浑身散发出的凛然之气,压的章回几乎喘不过气。
章回慌忙收回视线,屏息凝神,不敢言语。
谢衍起身,走到火炉前,从里面拿出一根烧的通红的烙铁,放在手里把玩,声音漫不经心,“说一下你买航线的银子哪来的?”
他这句话虽不重,章回却瞬间从脚底冷到心口。
他眼神飘忽,嘴部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抖动不停,张了半天嘴,却说不出一个字。
“不招?”
谢衍冷笑,长臂轻轻一挥,手里那把烙铁转眼就直逼到章回眼前。
红的几乎透明,上头还冒着白烟。
章回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大喊,“我招!我都招!”
午后,曲府。
因为航线拿回来无望,曲筝、沈泽和三叔公聚在茶室重新商量经营策略。
沈泽分析道,“目前的路有两条,一是重买一条航线,二是放弃开海鲜酒楼。”
曲筝愁眉不展,“我自然是选择重买航线,只是现在运河上航线收缩,一两年内都不一定能碰到卖家。”
正在这时,门房来报,应天府请曲府的人去一趟。
以为又是和章回官司那事需要曲府配合什么,三叔公跑了这一趟。
曲筝和沈泽继续探讨应对之策。
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三叔公就回来了,脸色因兴奋涨的通红,还没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报喜,“咱们的航线回来了。”
曲筝和沈泽听的面面相觑。
三叔公解释,“御史台查到,那个章回呀,他买咱们航道的钱是贩私盐挣来的,属非法所得,衙门要曲家尽快把这笔钱送到衙门,他和曲家的交易自然就终止了,航线还是咱们的。”
曲筝做梦都没想到这件事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慌忙开库房让人搬银子。
有了这条航线,她就可以在京城施展自己的抱负了。
正当曲筝紧锣密鼓的筹备酒楼的时候,这天,吴常突然带回来一个消息。
陆秋云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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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陆秋云比预计回来的晚了一段时间,听吴常说好像是身体不好,路上走的慢。
不管如何,她能平安回来,曲筝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
虽说陆秋云去边关这件事,不是父亲主观造成,可多少于他有些关系。
如今陆秋云回京了,她也把正妻之位还给了谢衍,择日再当着他们二人的面,正正式式的替父亲道个歉,这事的结果应该还不算很糟吧。
至少比上一世好殪崋多了。
她不奢求谢衍能彻底原谅父亲,也准备好替父亲承受他所有的愤怒。
其实和离之后,她有一点点的困惑,谢衍的很多行为她都不理解。
那些有意无意的挽留、解围、示好,都不该是他会对她做的事情。
即便因为她先提出和离,他心有不甘,但以他的清醒和凉薄,不至于和离后还和她“牵扯不清”。
但不管他这样做是因着挽尊、愧疚亦或只是无心之举。
陆秋云回来后,他必然会刻意回避她这个前妻,彻底和她划清界限。
说不定对她还带着点恨意。
只要这点恨意没有到打击报复的程度,她情愿他怨恨,也不愿他“纠缠不清”。
当然最理想的是他们彼此互不打扰。
如此她才算真正摆脱上一世的结局,彻底消失在谢衍和陆秋云这对有情人的世界里。
陆秋云回来就是一个好的开始,曲筝缓缓舒了一口气,身心都感到轻松起来,她对吴常道,“你去镇国公府走一趟,把陆秋云回京的消息告诉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