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很安心,知道这个不怎么健壮的肩膀,将会担起他的一生。
所以,他想把公司叫做清树,那是他觉得极为危险,但又充满了希望的一天。
说实话,这名字看起来和清卉十分相关,但其实毫无关系。
不过既生不敢说,他默默吃着清卉因为心情不错赏给他的水果,心里有些愧疚。
公司成立了,艺人也有了,现在只差经纪人了。有些名气的经纪人基本上都有公司了,现在不好找。
既生安排的公司高管现在从年轻不知名的经纪人中选了几个过来,但他们经验还不太足,只能慢慢培养。
这些年轻经纪人最先处理的,便是钱岱的代言问题,还在洽谈期间。
这段时间里,清树公司成立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冬树很快接到了罗倾的电话。
罗倾十分疲惫:“冬树,我们当年是不是处得还行?”
“挺好,”冬树问:“倾姐,你怎么了……”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倾接了话过去。
“当年我是有些功利,但我是不是也没有逼过你什么?”罗倾语气低落:“你倾姐可能道德没有那么高尚,但说到底也不是什么坏人,是不是?”
罗倾听起来有些厌世,冬树挺担心她。
刚开始罗倾是有些功利心,想让冬树搭上投资商,但看出来冬树没这个心思后,倾姐也从来没说过什么了,后来冬树出事了,解约的时候,也是倾姐使了力,才能将事情处理得不错。
“怎么了?”冬树担心地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罗倾确认冬树对自己还有些感情,终于放心起来。她说话带了哭声:“冬树啊,我知道你那边成立了新公司,能不能让我过去啊?”
她压着声音,但哭腔明显:“我手下这几个,是真的管不住了……”
“那个……”罗倾抽泣了一下,冬树没听见她说的名字,但应该就是倾姐手下的艺人:“她想上位就上位啊。”
罗倾控诉:“她当小三,也行。我不管,但谁知道她胆子那么大,舞到了人家正经老婆脸上!”
“我也算是体面人了,冬树,你知道吗,那天我们正在谈项目,人老婆来打她了啊!我当时没反应过来,也挨了好几下。”
“但我后来反应过来了,又挨了好几下,我这么多年的体面啊,全没了!”
这听起来也太惨了,冬树有些心疼,但也不明白为什么又挨了好几下。
“她是我手下的艺人,照那个打法,得毁容啊,护着她是我的工作!”但罗倾十分实事求是:“但她确实该打,你知道吗,她不止舞到了人老婆面前,还理直气壮去幼儿园接人家孩子,问孩子喜欢她还是喜欢妈妈,让孩子和爸爸说换新妈妈。”
罗倾也有孩子,她能理解一个母亲知道这事时的心情。
但理解归理解,工作归工作,她必须要昧着良心护着才行。但来的女人并不简单,她和丈夫这么多年了,感情并没有多深,只是利益纠缠在一起,没办法分开了,她不在乎丈夫,所以根本不在乎小三小四。
但只有这个竟然去找了她最爱的小女儿。
那个女人面色冷漠,站在一边,看着自己人打这个胆子大的小三,不是为了丈夫,是为了自己和孩子,这口气必须要出。
罗倾也只护住了几下,之后被人拖开了,但就这几下,也让罗倾十分受不住,感觉头都发昏了。
当时正在开会,其他无关的人都被扯开了,那个女人十分冷静,只揪着小三打,边打边问她还敢不敢去找自己的孩子了。
会议室是玻璃门,外面的人全看见了。
之后,罗倾顶着自己发晕的头带着被打伤的艺人去了医院。艺人在里面治疗,罗倾在外面坐着,用护士送来的碘酒棉棒给自己破了皮的胳膊消毒。
“冬树,真的,那一会儿,我觉得活着贼没意思。她包扎好伤口出来,还和我说要去找男人,要男人去教训他老婆。我说什么都没用,看着她,我觉得自己全完了。”
“我不想带她了,但公司里其他人都知道这事,没人敢接,上级只能给我加了钱,让我接着带她。”
“我是好说歹说,把她稳住了。”
“结果你猜怎么着,”罗倾的哭音变重了:“我手下还有个当红小鲜肉,之前就爱和粉丝勾勾搭搭的。”
“但他喜欢的都是成年的粉丝,这事还好说,只要处理好后续就行。”
“有一次,他一直不接电话,我怕他出事,去了他家找他,结果……结果,我看见屋里都是针管!”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染上毒了啊!”
“那次我就不该去,要是他被抓了,我还不知情,但那次撞见之后,他不瞒着我了,有次拍戏间隙,他还让我去给他买这种东西!”
“他这是要把我一起搞进去啊!我要是进去了,我孩子怎么办,我妈怎么办啊……”
罗倾受尽了委屈,哭得憋屈:“我是想挣钱,我是特别有事业心,但我也想好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