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去请顿饭、敬杯酒都好说。”
“但这是我姐。”
他重申:“但这是我姐。”
之后便是沉默了。
媚媚慢慢察觉到他的意思,那是他姐,他姐是远比他自己更重要的人,是必须死守的底线。
和他姐有过纠葛的,便那是永远的仇人。
他不会让别人产生欺负过他姐,还能将事情略过、得体解决的错觉。
他姐那么好,就该活得像个众人敬仰的神灵,谁都不能对她不敬。他要是服了软,那便是折辱了自己的信仰。
媚媚一时有些语塞,半响才说:“……她当时倒也没受欺负,我听说,她受了些轻伤,但是谭总被她打得也不轻,更别说门口那些保镖了。”
既生问她:“可我姐要是没那么厉害呢?”
媚媚不再说话。
清卉还蹲在地上粘鞋,鞋子终于粘好了,她拎着鞋站起来,跟在既生身后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还颇为得瑟地对媚媚说:“那可是我姐!”
媚媚便看着他们从昏暗的小屋里走出去,走到了外面明媚的阳光下。
冬树正在前方忙碌,既生和清卉的脚步加快,向他们的姐姐奔去。
媚媚心里慢慢涌起了一股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捂住了自己的心口,轻声告诉自己:“不要羡慕她。”
“你看,你现在有了很多很多钱,有了很高很高的地位。你有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你不要羡慕她。”
这样告诉着自己,媚媚脸上终于有挂上了和平日里一样的微笑表情来。
她深吸一口气,也从屋中走了出去。
冬树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羡慕了,她看到了媚媚,远远打了招呼:“媚媚!”
她问:“你的台词没问题吧?”
明天就有媚媚的戏份,她演的是为了国家省钱的皇后,穿着旧凤袍,裙摆有了破损,也没有舍弃,而是改短后继续穿。
堂堂皇后,穿的凤袍竟然隐约能露出鞋面来。
媚媚应声:“台词没问题。”
她过年在家很闲,丈夫每天都有邀约,但大多数时间都不带她。她闲着无事,也抽些时间背了台词。
那就没问题了。
冬树点点头,继续和剧组的其他人确认着另外的事情。
封年这次的戏份终于到了在宴会上死去的那一段,这是冬树和谷导的共同决定。
现在京市天气还冷,万物距离生发的时间还早得很,倒是和这场死去的戏份相得益彰。
在之后,将军在京中去世,整部电影的色调便悲伤到了极致。
但在至暗之后,便是光线透过来的时候了。
不过现在对于封年来说,便是至暗。因为他过年磕了太过瓜子,现在胖了一些。一个悲剧的人物,一个谨小慎微的太监,不可能看起来肥硕丰盈。
冬树和谷导,还有杜疼皱着眉头看他,没想到只是几天没关注他,就变成了这样。
封年看着他们的视线,觉得有点害怕。
最后是小央接过去督促封年减肥的活,这让封年松了口气,小央是好说话的,并没有那么残酷。
但封年没想到,小央身后还有个小宜。
因为小央和小宜爸爸关系很好,小宜爸爸回家后给女儿打电话时,也总是会问一问自己的好烟友的情况。
小宜和小央关系越来越好了,她时常跟在小央身后,两个人有说有笑。
小宜戏份少,她很怕封年会影响小央哥的拍摄,主动参与进来。
她性格认真,每次吃饭都严格地按照要求,给封年扒拉出来他的分量,他闹也没用,小宜只会板着脸说他:“年哥,能不能像小央哥一样成熟一点啊!”
封年沮丧着一张脸,让周围人不敢接近。
罗起被要求吃完了饭才能和他玩,现在爱莫能助。
秀宁姐也心疼封年,但她硬着心肠不给他多余的饭菜。
小宜监督得力,没几天便有了成效,封年长得很有优势,胖瘦都首先显露在脸上,体重只少了一点,身体没什么变化,脸已经小了一圈了。
穿上他的太监服后,看起来便十分贴合戏份了。
因为这几日没能吃上零食的郁郁寡欢,倒让他在拍摄中看起来稳重了许多。罗起很想夸夸他,算是安慰好兄弟,但是他又不怎么会说话,想了半天才想起来适合的话。
“不错啊,封年状态真不错,一看就是要死了一样。”
确实,封年的角色是快没了,但这个说法多少有些不好听了。
这话其他人接不下去,只能转移了话题,姑奶最忌讳这些,但大年初一的,她和既生都噶过了,心里防线已经被突破,现在没那么敏感。
姑奶只瞪了罗起一眼,算是批评。
罗起挠了挠头,仍然觉得自己说得没什么错。
拍摄顺利进行着,偶尔去外面拍下外景,拍摄过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