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些慌张,忽然,他听到了冬树的声音,和平时一样沉稳,似乎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动容一样。
“继续。”她这样说。
余渊便从地上起身,继续向前跑去。
等他跑出去的时候,跑到了定点的地方,这场戏终于结束了。小央和钱岱跑过来,扶住了他,小宜立刻搬来了凳子,让他坐下休息。
余渊坐下来,心里有些担心:“我刚刚摔了……”
冬树正在检查镜头,闻言没有抬头:“没事。”
她简短回答:“打了那么久,确实累了,是该摔这一下。”
“你演得非常好。”
她仍然是平平静静的样子,余渊却彻底放了心,心脏砰砰跳动着,片刻后才略微平静了一些。
他喃喃说:“和你拍戏真的太累了……”
但他却没有说出下半句来了。
等他休息得差不多了,小央帮忙给他脱下了铠甲。
余渊下意识看了那边的冬树一眼,她仍然在检查镜头,指挥着摄影又拍了夕阳落下的特写,情绪稳定得不像是解决了什么大问题,而和平日里无异。
就算是天大的事,到了她这里,似乎都不用忧愁。
夕阳下,冬树素面朝天的一张脸,稳重地在林子旁走动,夕阳的光辉从林间投射向她,在她如竹一般的身体上投下阴影。
没见她慌过,余渊默默地想着,忽然为了自己前些日子的消沉感到了愧疚。
如果自己再年轻一些,余渊想,如果自己再年轻一些……
他没有继续想下去,他已经这么大的年纪了,比她大了那么多。
不管是余渊,还是年纪更大的钱岱和贺林,他们都已经心服口服,心甘情愿地跟着封年一起,叫她一声冬树姐。
冬树只是沉稳地站在那里,便已经成了他们最为可靠的心里支撑。
之后的拍摄更加顺利,在大雪落下之前,已经顺利地完成了所有古城秋季的戏份,甚至还余出了几天的时间。
冬树很大方地给回家的人买了票,她问过既生预算,又给有亲属赶来的过年的人,买了亲属的票。
这些用不了太多的钱,但能让大家的幸福感提升一大截。
他们终于能安心地准备过年了。
不过在陆续有人的家人赶来的时候,章凌找了冬树说自己要回家。她本来说自己要留下过年的。
“怎么了?”冬树关心地问她:“是家里有事情吗?”
章凌傻兮兮地笑着:“家里没什么事……”她又一想:“也算是有事吧。”
章凌鬼鬼祟祟地趴在冬树耳边:“有喜事。”
说完这话,章凌便颇为期待地等着冬树回应。
但冬树没想过起来,能有什么喜事?
她犹豫着问:“……你家又拆迁了?”
章凌谴责地看着她:“就在你身边的大喜事啊!冬树姐你好好想想。”
但冬树着实没这么脑子,只好等章凌告诉她,章凌只好自己说了:“我搞到大师兄了。”
冬树:?
虽然天天在剧组,但她一点没看出来啊。
章凌倒是颇为自得:“就没我搞不到的男人。”虽然听起来猖狂,但她实际上也只搞到了大师兄一个罢了。
但这确实是大喜事,冬树真心实意对她祝贺:“恭喜你,我等着吃你们的喜糖,提前给你准备好大红包。”
章凌摆摆手:“应该还早着呢,我爸妈把他当儿子一样,估计有些受不了,这次过年也是回家试探他们态度。”
“我看啊,宝宝哥和秀宁姐的好事可能更快一些。”
章凌说完就走了,她可不舍得大师兄在外面等太久,只留下一个震惊的冬树。
她的剧组里发生了那么多事,可她竟然不知道……
冬树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去问清楚宝宝哥和秀宁姐是怎么回事!
能解决的问题
现在离过年也没有几天了, 冬树要做的工作就是审核之前的镜头,看有没有问题,还得检查后期处理得怎么样, 倒是不用准备拍戏了,比之前清闲了很多。
在夏秋之交,冬树在等秋风;现在,她又在等一场雪了。
清卉在和许老师打电话聊天, 她们年纪差得多,但现在像是闺蜜一样,什么都聊。现在就是许老师去买了些新衣服,要给清卉看看,听听清卉的意见。
既生在房间里陪姐姐检查镜头。
“快下雪了,”冬树刚检查完一个文件夹, 长长舒了口气:“管理处的大姐说过年前后肯定下雪。”
“那等下雪了, 我们就抓紧时间拍雪景。”既生说。
他们就像是勤劳的农民一样,等着季节给他们送来的收获。
“媚媚明天回家,她把拍雪景的服装都准备好了。”既生和姐姐说着现在的情况:“不过我们可得小心些, 她总是叮嘱我们不要搞坏了。”
“她就像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