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婶子也说:“他还小,再学学数学,以后去我超市那里算个帐也是可以的。”
秀宁姐眉目间都是笑意,儿子要是能有自立的本事,她便不用那么担心了。
在这样安稳又幸福的环境滋养中,宝宝哥之前从未敢言明的心思也慢慢表露出来。他保持着和秀宁姐的距离,但有时候去了镇子里,他有时候会给秀宁姐买好看的发夹回来。
“我看你那个坏了。”他这样简单地解释。
他还给秀宁姐买了新的长柄汤勺,对于这个汤勺,宝宝哥也有自己的理由:“天冷了,你烧的汤多了,之前的勺子短,烫手。”
还有围裙。
“我看你上次做饭围裙被火燎了个洞,用新的吧。”
他买的东西不值钱,但每一个都是秀宁姐现在正需要的东西,能让她更舒服一点。
不是所有人都能注意到这样细致的事情,秀宁姐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她谨慎地对他保持了距离。
谁都不知道秀宁姐是什么个想法。
但大家慢慢都能看出来宝宝哥不一样的温情。
一个受过伤、工地出来的疤脸汉子,另一个是受过苦、养着哑巴儿子的女人,都是之前大家眼中没有看到过的很底层的人。
他们存在于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城市灯红酒绿的光照不到他们身上。
但他们在脚手架和土壤间也有自己的花开放。
大家都对此保持了沉默,友善地、期待地等着一个结果。
再也不拍她的戏
武打戏卡了好几天, 冬树要求实在太高了,余渊都开始焦虑起来。
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让剧组多忙碌了几天, 余渊心里十分难受。虽然他被雪藏多年,从刚开始的不忿慢慢认了命,偶尔偷偷接个去酒吧唱歌的活,勉强活下来。
这些年里, 他活得不怎么轻松,但从未和家里人要过钱。
他的心性已经磨砺得极为坚韧,几乎觉得这世上不会再有任何事情都让自己难受了。但这几天卡住的戏份却着实让他痛苦了起来。
之前在剧组的时候,余渊每天都充满了干劲,和大家说说笑笑的。
这几天,他变得沉默了很多, 整个人似乎都没了精气神。
“导演真的要求很高。”余渊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 回了营地,和钱岱一起坐在帐篷里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