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树觉得有些浪费了:“我们也待不了多久了。”
“没事,”小吉指挥着卸货:“我正好来这边出差。姐,等你们离开的时候, 羽绒服就给大家一人一件当纪念品了, 至于其他的保暖用品, 我公司有个基金会,可以捐出去。”
都是些质量很好的东西, 他们也不是糟蹋东西的人, 用过了也不会有太厉害的磨损,捐出去不算是浪费。
既然小吉想好了处理办法,冬树便不再说什么。
封年流了两天鼻涕了, 但罗起没钱了, 封年和大家讨了不少东西, 现在忽然知道了脸面是什么,不好意思让既生给他买了,只好忍着,穿着秋天的厚外套假装毫不在意。
按照行业惯例,冬树已经给罗起和封年打了一半的片酬,但两个人实在不会规划,现在一个比一个穷。
现在穿上了小吉送来的长款羽绒服,封年喜笑颜开,还和罗起一起评价着:“这衣服真好。”
“是啊,还是羽绒服暖和。”
两个人谈话内容质朴,就像是从没见过羽绒服的老农民一样。
小吉还给他们人手一个小暖炉,小禾挺高兴,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但过了会儿便走到了宝宝哥那边,递给了他。
宝宝哥不明白他是什么个意思,秀宁姐正在不远处和姑奶一起摘菜,她看到儿子走过去,立刻对着宝宝哥喊:“赵保,你留着!”
“我和小禾天天做饭,就在火炉子旁边,根本冷不着,你开大车的,车上冷,多准备个没错。”
宝宝哥被关心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手里紧紧握着小禾送来的小暖炉,心里十分高兴,他帮着小吉搬运货物,但一边搬运,他一边忍不住往秀宁姐那儿看。
清卉和小吉、既生在一起说话,清卉眼睛尖,立刻便看到了宝宝哥和秀宁姐之间的互动。
她戳了戳既生的胳膊肘:“哥。”
既生也跟着看了几眼,但什么都没看懂。他只看得出来清卉需要个反馈,于是回答:“宝宝哥和小禾关系真不错。”
清卉瞟了他一眼,嘴唇动了动,便不再和他们说话,自顾自走开了。
她走开后,既生才缓缓反应过来,那两个字口型好像是:“傻。”
现在小吉在身边,他们是童年好友,最为知根知底,既生立刻对着小吉控诉:“你看她,和小时候一样!”
小吉微笑着盯着清卉离去的背影,她身体弱些,很怕冷,冬树找了很多厚衣服,让她穿在里面,现在背影圆墩墩的,像个小企鹅。
小吉听见既生的抱怨了,随口应答:“是啊,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既生以为自己找到了盟友,很是兴奋,还想再控诉几句。
但他又听到了小吉的下一句:“多可爱啊!”
既生如遭雷击,他一言不发,从小吉身边离开了。他想不明白,清卉那样的有什么可爱的?他发自内心觉得姑奶说得对,她从小就是个臭东西、坏东西。
既生闷头向前走着,但他仍然记得保持自己的形象,绝不走快,不然会显露出身体的残疾。忽然,他看到了前方姐姐正在和杜疼、还有谷导在一起商量着什么。
他立刻兴奋起来,快步向前走去,因为满心都是姐姐,他已经全然忘记了要保持形象,现在走路时肩膀微微有些高矮差距。
冬树正在和杜疼、谷导聊要不要再加一场古城雪中的戏,他们在京市郊区的影视城还有冬天的戏份要拍。古城的雪只在过年那两天,如果在这里拍了,是不是能来得及?
并且这么多演员,大家难不成要一起过年吗?
冬树和杜疼商量得很认真,她站姿永远笔挺,脸上没有妆容,但头发柔顺、嘴唇红润,眼中的光芒更是面庞最好的点缀。
现在因为有些苦恼,冬树的眉头微微蹙着,让她英气的脸颊难得有些了孩子气。
既生忘记了刚刚清卉让他看的宝宝哥和秀宁姐,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清卉有什么可爱的,全世界最可爱的,只有他姐。
商议过后,冬树拿定了主意:“还是要拍几场边城的雪戏。”
不然边城只有秋景,实在有些乏味。
并且,战后城中寥落的景象,和雪景相互映衬起来,才最显得萧条和悲怆。
“只能麻烦有戏份的演员和我们一起过年了。”冬树说:“待会我们挨个去沟通吧,要是实在家里有难处的,我们看怎么解决下。”
“对,姐姐说得对。”既生立刻应声:“过年留下来拍戏的,剧组肯定会发红包。”待会他去看下人数和预算,他自己出钱也是没问题的。
冬树原本想着,已经拍了这么久的戏了,也许大家听到这个消息会有些怨言,都想回家过年,说不定她和杜疼得花些时间多劝劝大家。
但这个改动意外之外地得到了大家的支持。
余渊是副将军,他是必须在的,他根本没有什么想法,直接就答应了。他没有结婚,不用担心妻儿,家中只有父母亲。
但他还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