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师和化妆师果然眼光毒辣。
清卉还没到最好的时间, 便被他们看出与众不同的美丽来。
但若是在不化妆的情况下,清卉仍然稚气未脱,还是个孩子样。但冬树现在已经明白, 假以时日,清卉一定会散发出遮掩不住的光彩。
冬树有些感激摄像师和化妆师,要不是他们两个的话,冬树便不会意识到这个问题, 也许等到清卉真正长开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经无法改变。
现在还来得及,冬树还可以在生活中潜移默化。
冬树和既生开始给清卉画饼,说她很聪明,只要努力了,一定能考上最好的大学。
为了鼓励清卉, 冬树甚至违心倚老卖老, 说自己还指望着清卉孝顺自己呢。
清卉果然被激起了责任心,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会努力。
此外,冬树还时常说清卉是最好的孩子, 是姐姐最爱的妹妹, 她希望清卉能感受到来自家庭的爱, 不要听到外面的甜言蜜语便误以为那是真心。
“我也最喜欢清卉了。”既生被冬树虎视眈眈地盯着,不情不愿地也说了这句话。
冬树说自己爱清卉, 清卉便高高兴兴、甜甜蜜蜜地说自己也最爱姐姐。但既生说了同样的话, 清卉便十分怀疑有什么阴谋。
冬树严厉地盯着既生,既生硬着头皮对清卉露出了一个真诚的笑意。
清卉看了又看,没看出什么不对来, 她点了点头:“那我也勉为其难喜欢哥哥叭。”
既生立刻扭头, 用控诉地眼神看向冬树:姐!
冬树只能悄悄在桌子下拍了拍既生的手算是安抚。
冬树见识很多, 她听说过一些浪荡子用小恩小惠便骗走了单纯的女孩。他们是穷,但她对既生和清卉的爱无人能及。
在一个周末,冬树要带他们逛街:“最近你们都很努力,姐姐盒子里的钱都快漫出来了,可以给你们一些奖励。”
“并且你们上次给姐姐买了裙子,这次姐姐也想送你们礼物。”
既生想说,送姐姐裙子是应该的啊,姐姐给他们的东西,他们一辈子都还不了。但冬树很坚持,他们便一起出了门。
在一家服装店里,冬树终于看到了一件和清卉口中描述的差不多的衣服,粉色的、大大的裙摆、蓬蓬纱,上面有蝴蝶结,只是不能发光罢了。
挺贵的,并且华而不实,基本没什么能穿的场合。
但清卉看到之后,果然十分喜欢。
冬树咬牙从兜里拿出了钱,在清卉惊恐的目光中买下了那件衣服。
既生是懂事的,一直配合着冬树去塑造清卉,但懂事不是冬树辜负既生的理由。因此,在买了给清卉的衣服之后,冬树又给既生买了一只价值相当的钢笔。
钢笔可以提供刻字服务,店员问冬树:“要刻什么字?”
冬树转头问既生:“这是你的笔,听你的。”
既生有些不舍得钱,但姐姐已经将钱付了,既生便欢喜地接受了,他想了想:“刻姐姐吧。”
他怕清卉不高兴,还解释:“笔是姐姐买的。”
清卉很理解:“我觉得可以,要是裙子能缝字,我也缝姐姐。”
冬树心里满满的,她忽然间也意识到,自己被隆重地爱着,她没觉得自己付出太多,但收获的是两个孩子的全部世界。
“刻我们的名字吧。”最后冬树提了建议。
最后,既生选择了“花树草”三个字。
树在最中间,被她的小花和小草包围。
那条十分浮夸的裙子果然没露面几次,清卉在家里穿了几次,又在下一次拍照时穿了一次,便被收进了衣橱里。
这样看起来性价比确实很低,但清卉时常会打开衣橱看上一眼,每次看了都心满意足。
冬树也心疼钱,但看到清卉的这副小模样,冬树就觉得很值。
钢笔被既生郑重放进了铅笔盒里,还用软布包裹了一层,他很少使用,只在最重要的时候拿来用。他相信,这支笔能给他幸运和力量。
摄像馆的生意变得特别好,总有人来店里指着橱窗里的照片表示要拍和小模特一样的照片,大部分人都是带自家孩子来拍,偶尔也有姑娘说要给自己拍。
当客流量开始变少的时候,摄影师便又来了武馆,请清卉再去拍一次不同的衣服和场景。
这一次,没等既生提,摄影师便爽快地提出了加钱。
其实,中间摄影师也尝试过用亲戚家的孩子拍照,那孩子也漂亮,但总是和清卉拍出来的感觉不一样。
可能是眼神没有那么灵动,可能是气质没那么特殊,也可能是没那么多的故事感。
不管是什么原因,摄影师都认准了清卉。
清卉想了想:“周六下午吧,我上午得写作业,这星期的作业有点多。。”
她这样冷静,根本不需要冬树说什么了,冬树终于放了心。
周六的时候,他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