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文眨了眨眼睛,没听说过这种专家。
小草声音坚定了一些:“我想读大学。”他和小花说好了,以后一起读大学,一起当炸药学家,一起将大清山炸了,让村民们生活在平地上。
他记得,他和小花以三婶子家为界,约定好了各自炸一半,到时候让姐姐看他们出息了,也要让宝宝哥开着大车走一圈。
他要读书。
这个愿望听起来非常的孩子气,但冬树点了点头,顺着他的思路想起了办法:“那你上学不能给老师同学添麻烦。”
“开始锻炼吧。”冬树说:“等你自己能做所有事情的时候,我就带你去学校找校长。”
小草有了新的目标,郑重地点了点头。
小花坐在椅子上,小腿在空中荡游,她听懂了怎么回事,大声喊:“我也要读大学!”
她也不知道大学是怎么个大法,生怕自己说得不够大,于是继续喊:“我要读大大学,大大大学!”
荷花婶子笑起来:“你还得两年呢。”
姑奶在屋里慢腾腾地纳鞋底,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嘴角露出了一点隐约的笑意,她摇了摇头:“小蠢东西。”
作者有话说:
小花和小草的炸大清山计划,一直都以三婶子家为界
因为他们都不愿放弃三婶子家这个极其重要的战略位置,所以争吵了好几架
最后一致同意,把三婶子家炸两遍
三婶子:我没有招惹你们任何人
别哭,我在呢
祥文在厂子里上班,今天专门请了半下午的假,给孩子们办理户口,这是急事,毕竟就快一年级报名了。
胡同里有邻居之前也给亲戚办过户口:“现在外来务工的很多,户口遗失得也多,好多孩子跟着父母来的,也都是没户口的。现在有快捷办事窗口,不麻烦。”
这天是祥文带着冬树去的,先去问清楚情况。
冬树包裹里有些证明身份的材料,祥文把那些材料带上,骑着自行车带着冬树:“你想好名字了吗?难不成就叫小花,小草吗?”
冬树已经想好了,也和孩子们沟通好了。她头一次坐自行车,心惊胆颤,生怕车子歪倒,也怕自己掉下去。
她紧紧抓住后座前面的把手:“我们想上学,得换名字。”
“我叫谢冬树。”
“小花的话,我们是从大清山出来的……”
祥文立刻接口:“叫谢清花?”
“差不多,但我觉得花能换个字,叫谢清卉吧。”
祥文在嘴里念了念,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那小草呢?”祥文好奇地问。
“小草就起个草的名字。祥文叔,你知道山上有种草吗?到处都能长,有点土就能活,叶子缺了口也能长得茂盛。”
“我知道,是不是叫一把抓?”
“对,”冬树点头:“就是这个。”
祥文觉得不太妥当:“给小草起名谢一把抓?”他尽量委婉点:“可能有点不太好听。”
这哪是有点不太好听啊!
冬树被他逗得笑起来:“不是,村里人也把一把抓叫既生。”其实既生是冬树上辈子的叫法,说这草只要生长出来,便永远不会死。
“小草就叫谢既生。”
祥文去户口办理处,问清楚之后,便帮三个孩子提出了申请。只是三个孩子的出生日子在之前的材料上有些字迹模糊,祥文就自己编了个。
之后便是等着了。
速度挺快的,几天后,便有了结果。冬树终于安了心,他们也是有户口的人了,以后能读书了。
姑奶又做好了几件新衣服,冬树和小花、小草拥有了全套的新衣服,只是上衣是翠绿的,裤子是碎布拼接的。
但都是崭新崭新的!
冬树和小花各自有了一双新鞋,至于小草……他有了三只左脚的鞋子。
姑奶给小草做鞋的时候,越做越心酸,便给他多做了一只。
冬树的衣服比小花小草还多了两套,是虎爷爷给的。在武馆里毕竟和在外面不同,必须穿的松快些才行。
虎爷爷有钱,做的衣服是成套的白色短打衣衫,他很珍惜冬树,所以私心里想将她打扮成很厉害的模样。
但白色衣服对冬树来说,过于珍贵了,她平时不敢穿,所以放在武馆里,每次都是到了之后才换。
冬树知道,虎爷爷喜欢看自己练拳,她很勤奋,想让虎爷爷高兴,她在武馆里练拳的时候,小花坐在一边的地上,嘴里含着一块糖,兴奋地给姐姐鼓掌。
小草拄着拐杖,在后院的空地上练习走路。阿丁和阿呈帮忙搬了砖,垫出来几层的台阶。小草就自己一个人,在台阶上反复练习上下。
许老师说了,学校的教学楼有好几层,一年级在第一层,二年级在第二层。小草要是想上学,必须要学会爬楼梯。
爬楼梯对普通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一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