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小朋友已经跑远了。”
“嗯。”
空气静了下来,缓过来的司机重新启动了车子,再次平稳行驶在路上。
已经回过神的沈知乐小脸往毛巾里缩了缩,鼻尖充斥着薄荷的香味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盖着霍长屹的毛巾。
想来应该是她睡着后,男人给她盖的,正好又发生刚才的意外,所以才有了她清醒时的那幕。
她刚差点就以为闷骚的狗男人趁她睡着,亲她呢。
沈知乐内心有些不自在,低声道了句,“谢谢。”
“嗯。”霍长屹视线落在她的手臂上:“手怎么回事?”
沈知乐手下意识缩了缩,将小脸重新埋进毛巾内,瓮声道:“与贺臣书起了些争执伤的。”
她说完,没听见男人做回应,她也不在意。
正要抬头,就发现坐在另一个窗边的霍长屹手拿着不知从哪儿掏出的药箱,坐到了她的身边。
沈知乐怔愣住,眨眼间,男人抿着唇垂下眸执起她那受伤的手臂。
她想往后缩,却被男人轻而易举的抓住。
男人手上传来的温度,一点点侵蚀她的内心。
“别动。”他抬起黑眸,认真开口。
沈知乐果然不动了,甚至控制不住鼓跳如雷的内心。
这男人百分之八十肯定对她动心了!
不知为何,沈知乐内心不合时宜的想到这个。
“其实没什么的。”她对男人的亲昵行为有些不适应,试图道。
霍长屹掀了掀眼皮,黑眸里的压迫力传来,沈知乐噤了声。
“不想让景之知道就乖点。”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沈知乐听得耳朵都麻了,身上鸡皮疙瘩立了起来。
这……
好好说话不行吗,干嘛忽然用这声音。
她心里吐槽,轻敛的长睫颤动着,暴露了绯红的耳朵。
霍长屹将一切收在眼里,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沉闷的心情被取悦了。
只是。
这个心情在看到她又青又紫的手臂时,转化成了戾气,周身气温都低了十几来度。
他抿紧唇没说话,从药箱里找到活血化瘀的药,替她抹上。
沈知乐被他不轻不重的力道弄得手臂轻疼,忍不住瑟缩了下,就对上男人深黑如漩涡的眸。
“……疼。”她低声道。
她的皮肤白,所以贺臣书在她手臂上弄下的伤痕看上去十分可怖,但也没想象中那样疼。
“现在知道疼了?当时为什么要逞能?”他这般说着,放轻了揉搓力气。
沈知乐抿下唇,别开脸,嘟囔:“我从来就不是乐意受气的主。”
霍长屹就看见她气鼓鼓的小脸,略微沉默后,只剩无奈。
“嗯,但下次能不能等保镖到了后,你在随便动口动手?”
沈知乐唇动了动,没说话。
男人却道:“一把年纪了,还这般不知轻重。”
沈知乐一听,眼睛瞪大了,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但男人的注意力却不在她脸上,沈知乐生气的抽回手,还是轻轻吸了口凉气。
她又不想在他面前认输,在霍长屹抬眸看过来时,她咬牙道:“真是谢谢您老的孜孜教诲呢!”
沈知乐瞪着他,你才老,你全家都老。
霍长屹:……
他眨眨眼,薄唇勾起笑了。
还笑得十分勾人。
“可是,我们同龄呢。”
沈知乐傲娇的别过头,“是啊,您可比我大半岁多呢!”
她加重了语气。
“……”
霍长屹无奈叹息,没在与她纠结这个问题。
“贺臣书的事情你不用再管,我会替你处理。”
他眼眸暗了下去,眸底暗流涌动。
霍家的人,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人欺辱的。
所以……该让他们付出什么代价呢。
他长睫轻轻颤了颤,沈知乐瞧着他这模样,不自觉地抖了抖身子,往后缩了缩。
“霍总这些年难道没在外面弄什么金屋藏娇?”
沈知乐当然知道他这些年清清白白,可还是忍不住脑抽的这么一问。
毕竟,男人的德性,不是随随便便两句话就能够相信的。
霍长屹掀起眸,眼底的情绪已经下去。
盯着她半晌没说话。
“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了,可以说,离婚我会同意的。”她敛下眸轻声道。
“……”
“没有其他人。”霍长屹拧眉,眼见她误会了,解释:“没有时间,没有耐心。”
没有耐心应付其他女人。
虽然这些年试图爬上他床的人不计其数,但每次都被保镖提前发觉,扔了出去。
沈知乐眨了眨眼,又眨了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