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塞给青草。
“拿着,这是伯娘给你们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李春兰说着又拿过她们二人带过的东西,“吵什么呢,你们给我们送东西,还不兴我们拿给你们,俗话都说有来有往,我们又不是白占便宜的。”
狗蛋娘和青草娘被说得毫无还口之力,于是来送东西莫名变成来换东西。
之后的事情宋知雨就没关系了,因为她在屋里收拾东西,不过李春兰几人的谈话,她多少能听见一些。
李春兰问青草:“最近怎么不见你们跟梅花一起玩呀?”
青草说道:“梅花被她爹打得起不来床,现在在家里休息呢。”
宋知雨闻言下意识皱起眉头,诧异地往外面看一眼。
只是李春兰几人仿佛见怪不怪般,唏嘘感叹一圈,又开始说起别的事情。
宋知雨听了几句便又专心收拾东西了,只是梅花的事,也记在了心中。
下午。
宋知雨直接从修配厂出发,前往兴阳县火车站。
坐上摇摇晃晃又破旧的汽车,一个小时后,到达兴阳县。
七十年代的县城极具年代特色,街道两边随处可见张贴的大字。
很快到达火车站门口,宋知雨见到了跟她一起去省城的同志。
男人一袭白色衬衫,如同白杨树般站在火车站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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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天◎
“宋同志你好,我们上次见过的。”徐延年嘴角含笑走上前打招呼,“我叫徐延年。”
宋知雨也没想到会是他,毕竟前几天脑袋里就闪过这个白衬衫,此时乍一见到甚至有点反应不过来。
她也稍稍扬了下唇,“徐同志,你好。”
徐延年目光落在她手上的大包,露出略有些诧异的眼神,他委婉地指出:“我们就去两个,应该不用带这么多东西?”
宋知雨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面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没办法,我娘生怕我饿着,非要我拿着一起去。”
徐延年闻言嘴角抽了抽,朝她瞥去一眼,倒也没有拆穿她脸上隐隐带着的得意与炫耀。
他很是配合,微微露出羡慕的表情,“宋同志真幸福,不像我背井离乡,什么都只能靠自己。”
“徐同志不是本地人吗?”宋知雨诧异地望向他,又用不加掩饰的目光打量他一番,“听口音没听出来,看样子倒是看是出来了。”
兴阳县日照足,太阳整日直直落下来,导致在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皮肤普遍黑一些,而徐延年不仅看起来白净,身高也比兴阳的男性要高一点。
徐延年显然也是知道这点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很是淡定而又无比自信地点头:“对。”
若是其他人见到徐延年这套自我感觉良好的操作,就算不说什么,脸上的表情也会有些奇怪,毕竟跟沉稳厚重的县长身份不相符。
然而此时宋知雨听见,只是很自然地点头,并没有露出任何异样的眼神,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徐延年的身份,而是真真切切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
两人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边走进车站。
车站里的人更多,徐延年走在前面,半天都没能移动一步。
宋知雨实在看不过去,直接伸手抓住他的手腕,“你跟在我后面。”
徐延年猝不及防,他只感觉手上传来一阵不可抗拒的力道,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站在宋知雨身后了。
随即手被钳制着,根本无法反抗,被对方一路带着往里走。
徐延年:???
他大脑一片空白,仿佛不会转动了般,只剩下身体反应,直愣愣地跟着往里走。
直到上了火车坐在座位上,徐延年停滞了的脑袋才慢慢恢复工作,他难得表情管理失败,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腕,眨了眨眼睛。
到底是宋知雨力气太大,还是他力气太小?
要知道他自小在军营中摸打滚爬着长大,要说力气小,怎么也过于牵强,所以真的是宋知雨力气大?
徐延年这般想着,目光落在对面斯斯文文的人身上,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也不像是力气大的样子,真是、真是个奇怪的经历。
宋知雨并不知道对方怎么想自己,她拿了两个布包,一个布包装着衣服行李,另一个布包是饺子包子鸡蛋等吃食,身上还背着一个老旧掉漆的军绿色水壶。
坐到座位上之后,她就将装着吃食的布包放到桌上,宋知雨打开水壶看了下,又抬头望向对面的徐延年,“我想去打点水,你可以帮我看着东西吗?”
徐延年听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