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颂笑了声,歪头去追她的视线:“所以你的意思,以后这些场合,我可以随时都把你带在身边了?”
“你要是不觉得给你丢面子,你就带呗!”
他右腮陷出一片深涡:“我这面子都快被你捧上天了!”
出了电梯,闫嗔问出心里的疑惑:“刚刚那两个人是你朋友吗?”都看过他朋友圈,还在饭桌上说到了以前的趣事。
“算是吧,”岑颂一语带过:“就是看见我在朋友圈说要来香港,就约着吃顿饭了。”
进了客房,岑颂从行李箱里把她的睡衣拿了出来:“先去洗个澡。”
一回来就让她去洗澡,闫嗔当即就想歪了,两手背在身后,可怜巴巴的小眼神望着他,像是在求饶。
岑颂一秒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想什么呢,今晚不欺负你!”
两人在一起后,岑颂还真没有连着两晚欺负过她的,没办法,他家这个身子有些娇贵,连着来,他还真怕她吃不消。
见她还不接他手里的睡裙,岑颂无奈笑出一声,站起来,压着她肩,把她推进了卫生间:“今晚养精蓄锐,明天带你出去玩!”
那晚,岑颂的确没有欺负她,把人哄睡着后,他放轻动作穿好衣服后出了客房。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岑总。”
“人到了吗?”
“到了,”男人抬手示意斜对面:“1916房间,靳先生的秘书也在。”
岑颂扭头看了眼被他虚掩着的房门:“在这守着。”
“是。”
那晚,岑颂在斜对面的客房里待了近两个小时,再回来,已经凌晨快一点,看见闫嗔已经换了一个姿势,岑颂低头闻了闻身上残留的烟味,转身又去了卫生间。
哗哗水声让床上背身侧躺着的人,眼睫颤了几下后缓缓掀开。
闫嗔从枕头下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
这么晚了,他去了哪里做什么
这个问题,一直到第二天傍晚,闫嗔都在纠结要不要问他。
从迪士尼出来,闫嗔头上还顶着一个米妮发箍,是在里面买纪念品的时候,岑颂给她戴上的,这一戴就没拿下来过,如果只有一个发箍也就算了,偏偏岑颂还把她的单马尾解开束成了两股,一边一股还各绑上了一根带着米妮的头绳。
活脱一个未成年的高中生。
岑颂脖子上挂着一个相机,面对着她一步步后退着走。
当时闫嗔嘴里还含着一个棒棒糖,是坐旋转木马时,她让后面一个小男孩先坐,人家妈妈给她的。
“妹妹,”岑颂逗着她的同时,又举起相机:“看这里!”
闫嗔拿掉嘴里的棒棒糖,舔了舔唇上的甜腻,这才朝他比了一个很官方的“v”。
连拍几张后,岑颂一边迎着她走过去,一边看着屏幕里的人脸,嘴里还不忘嫌弃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你多少钱呢!”
见她小眼神不冷不热地睨着自己,岑颂倒是自觉反应过来:“不说都忘了,还真欠你一个——”
闫嗔把手里的棒棒糖往他嘴里一塞:“有完没完?”
这是她从早上起床到现在,真正朝他沉下脸。
和她在一块儿久了,她情绪是高是低,岑颂很容易就能感觉出来,但是今天他就有点摸不准,要说她不高兴吧,顶着大太阳排队的时候,她还会贴心地给他擦汗,要说她高兴吧,今天玩的这些项目里,没有一个能让她开怀笑的。
见她都不等自己就越过他肩往前走,岑颂抬脚跟上,没有去问她怎么了,带着点点死乞白赖的纠缠,好言好语哄着:“是不是太热了?”
要是她真生气,压根就不会理他,可是闫嗔理了:“还好。”
岑颂不死心,又问:“离这不远有家糖水铺还不错,带你去尝尝?”他试着把胳膊搭在她肩膀:“嗯?”
见她点头也不把他的胳膊抖掉,岑颂心里的疑惑更重了。
步行过去的路上,闫嗔没怎么说话,岑颂也在心里闷着他的疑惑,最后实在想不通他就掏出了手机,然后被众多网友评选出的一条优质答案成功引起了他的注意。
到了糖水铺,岑颂趁着点餐的间隙问她:“能吃凉的吗?”
闫嗔点头。
岑颂舔了舔唇:“带冰的那种,吃了也没事?”
他这么拐着弯地问,让闫嗔眉心微蹙:“你这是不想让我吃冰的意思吗?”
岑颂抬手挠了挠眉骨,记得没错的话,她的例假好像就是中下旬的时候,但是具体哪一天他是真想不起来了。
说来也巧,就在服务员将两份冰镇糖水端上桌的时候,闫嗔刚拿到手里的勺子突然顿住。
岑颂的目光从她手缓缓移到她怔愣住的脸上:“怎、怎么了?”他都紧张到有点结巴了。
闫嗔低头看了眼,但是她今天穿的是长裙,又不能掀起来
她抬头,一双茫然无措的眼睛看向岑颂:“这附近有卫生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