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疼他的钱,“上次给你的那张卡——”
岑颂把脸一抬:“又来?”
闫嗔扁了扁嘴:“那你倒是把外面的钱给还上一点啊!”上次问他外面还欠多少钱,他到现在也没说出个具体。
“都说了不用。”他头低着,一股无所谓的调子。
闫嗔停了手里的动作,“你是不是嫌卡里的钱少了?”
岑颂抬头看她:“都说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就是不信是吧?”
原本跪在床上的膝盖落下去,闫嗔低头用手缠着吹风机的线:“你不用就是跟我分你我!”
岑颂被她的执拗气出一声笑:“真不用,外面的钱都还完了。”
可网上说他欠了巨债,闫嗔觉得他就是故意这么说让她宽心。
她鼓了鼓腮帮子:“虽然那卡里的钱可能帮不了你全部,但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应该能解你燃眉之急的。”
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
岑颂歪头看她低垂着的小脸,声音混着几分逗她的笑:“不是一笔小数目是多少?”
闫嗔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百万?”
她摇头。
岑颂稍顿了一下:“一千万?”
她点头了,然后睨他一眼,又加了一句:“英镑。”
岑颂:“”
默了短瞬,岑颂忽地一笑,带着点不可置信:“你哪儿来这么多——”蓦地,他眉心一拧:“你跟咱爸要的?”他现在已经直呼闫嗔的爸爸为“咱爸”了。
这要搁以前,闫嗔讲不好还要反驳他一句称呼,但是现在她哪有心思和时间去争这个,她把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没有!那是我自己的钱!”
岑颂当然不信,虽然她家世不错,可一个小姑娘卡里装着上亿的存款,这有点说不通。
见他眉心还不摊开,闫嗔又解释:“是我妈妈病重前给我的,说是留着我以后结婚用的。”
那就是嫁妆的意思?
岑颂舔了舔唇,一时半会儿不知说什么好,毕竟她一个小姑娘,都愿意把嫁妆全部给他,岑颂不知道别人遇到这种情况是怎么想的,反正这会儿,他心里挺高兴。
但是他高兴归高兴,表情倒是没表现出一二。所以落在闫嗔眼里,他那略有纠结的脸色明摆着是还不信她。
闫嗔用食指轻轻戳了他一下手臂,“真不是问我爸要的,他平时给我的钱都在另一张卡上。”
见他还不说话,闫嗔就想到上次靳洲说的,会伤他自尊一类的话,没辙了,她又解释:“本来我是想着连那张卡都一块给你的,但是那张卡在我爸名下,我动了多少,他那边都会有短信提醒,所以我就没给你。”
岑颂在心里品着她这段话,品着品着就品出了不对劲。
“叔叔知道你现在谈男朋友了吗?”他自觉地将称呼给改了。
闫嗔和父亲联系不多,所以就没提这事。
见她摇头,岑颂心里一凉:“所以叔叔到现在还不知道我这个人的存在?”
闫嗔:“”
行啊!
他家那个老爷子一天到晚念叨她这个孙媳妇念叨的嘴皮都快破了,他家这个可好,到现在还没跟家长提过他这个人。
岑颂咬了咬牙,心里憋着一股无处撒的郁闷,左看一眼,又看一眼,最后伸手拿走了旁边的吹风机。
闫嗔还以为他是要把吹风机放回卫生间,就没吱声,结果却见他径直往外走,她忙不迭地追下床,急得连拖鞋都没穿。
结果跑到客厅,没看见人。
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该不会又去院子里抽闷烟了吧?
心里刚闪过这想法,腰上突然被一股力环上来。
闫嗔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岑颂拦腰抱了起来。
惊呼一声的同时,闫嗔条件反射地环上他肩,另只攥起的小手在他胸口砸了一下,“你吓死我了!”
岑颂抱着她去了地下一层。
“来这干嘛呀?”
岑颂瞅了眼怀里的人:“你猜。”
闫嗔脸一红:“今天又不是周五!”
之前两人‘商量’好的,每周三、周五和周末两天,岑颂才可以去她床上,平时都是在她床边打地铺。
岑颂就知道她会这么说,理由他都找好了:“我这不是没睡你床吗?”
闫嗔扑腾着两腿:“你、你这是耍无赖!”
“今天才发现,”岑颂嘴角直接噙上无赖的笑:“晚了!”
闫嗔用一双哀怨的小眼神瞪了他两眼后,嘴角突然滑出一缕狡黠:“那就把明天的扣掉!”
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呢,结果却在岑颂转身用背抵开影音室的时候,听见他说:“明天这个时候就是在香港了,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把你——”本来还想说扔那边的,结果话都到嗓子眼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见他杵在门口不走了,闫嗔一双眼睨着她:“你就把我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