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都想从她这儿讨点儿便宜。
闫嗔倒不是担心他告状,就怕他一不小心说漏了嘴。
闫嗔站在岛台边,因为他凑过来,和他的距离不过半米远。
灯光从头顶打下来,刚好将他的睫毛投下一排扇影,闫嗔突然想起早晨做的那个梦。
梦里成群的白鸽从头顶飞过,她气喘吁吁地追在他身后,终于揪到了他身后的衬衫,结果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脚后跟,以为就要这么绊倒了,可他却眼疾手快地用他那双大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
提起来却不放手,掐着她的腰把她搂怀里,任她怎么挣都睁不开,她气恼的脸都红了,他却一点都不知收敛,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掌着她后颈,头一低,吻住了她
想到这,闫嗔顿时偏开视线,还把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脸就这么红了。
她突然的羞涩让岑颂懵了一瞬。
蓦地,他心脏一紧,下意识就想起那晚他把她压在床上吻她的画面。
这姑娘,该不会是想起来了?
岑颂凝眸看了她一会儿,心里不确定,只能小心翼翼试探着问:“不想你叔叔知道你喝酒啊?”
闫嗔低头看自己的脚尖,支吾了一下,说:“我只是不想让姨奶知道”
岑颂这才暗松一口气,“放心吧,保证不说!”
闫嗔这才抬头睨他一眼,偏巧视线撞到他唇上,她目光慌了一下,来不及跟他说谢谢,转身就要去客厅,结果走了两步又看见靳洲,她两脚一转,干脆上了楼。
岑颂把她的慌乱一整个看在眼里,眼看她人从他视线里消失,岑颂心里又泛起疑惑。
都说了不说了,怎么还慌成这样?
心里正乱糟着,靳洲已经走到了岛台前。
余光里看见一只手就要磕在台面,岑颂抬头:“干嘛?”
靳洲朝楼梯那儿偏了偏脸:“你又跟她说了什么,刚下来又跑了回去?”
岑颂可不背这锅:“什么都赖我头上,你怎么不说是你吓着人家了呢!”
“我吓着她?”靳洲笑:“你觉得你说这话有人信吗?”
岑颂不理他这句,说正事:“回头去悦玺墅,你别给我使绊子啊!”
“你还怕我给你使绊子,”靳洲绕过岛台,去开了冰箱:“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
岑颂背过身来,抱着胳膊看着这个和他身量差不多,年纪也一般大,但日后却要跟着老婆一起喊“叔”的男人。
无奈里又渐生兴致:“我是不想怕你,可我这后半生的钱和人都被你攥在手里,不怕说得过去吗?”
靳洲扭头看他。
只见他眉棱一挑,响舌一打:“你说是不是,叔?”
靳洲:“”
眼看三盘意面都盛出来端到了餐桌上,闫嗔还没从楼上下来,岑颂朝靳洲“嗳”了声:“你去把果汁和叉子拿过来,我上去喊她。”
楼上房间,行李箱和两袋东西都整理好放在了门口,这会儿,闫嗔正坐在床边发呆。
失神失的厉害,连门口什么时候站在了个人,她都没发现。
“想什么呢?”
闫嗔抬头见是他,眉心蹙了一下又摊开:“没想什么。”
岑颂侧过身往旁边站了点:“下来吃饭!”
闫嗔坐着没动:“你今天不忙吗?”
这话问的,巴不得他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忙得焦头烂额似的。
“忙啊,”他拖着调儿:“可再忙也得抽时间帮你搬新家不是?”
就知道他待着不走就是这个目的。
“叔叔在家,”闫嗔起身走过来:“不用你帮忙!”
一天到晚就想把他撂的远远的。
岑颂面无表情睨着她。
虽说闫嗔平时和他说话随意到不讲礼貌,可岑颂若是沉下脸,她心里还是虚虚的。
“你要是闲你就去,没人管你!”
岑颂两手插兜跟在她身后,经过沙发的时候,他叹了口气:“不是说女孩子的心都是水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