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意外,尽管知道三楼大概率就是客房,可
她睨他一眼,目光不偏不倚撞到他唇上,闫嗔忙偏开视线:“又不是我的房子”
说着,她又掩不住脸上的慌色,匆匆往楼下去。
结果走到二楼,她又站住了,直到岑颂拎着行李箱走到她身后。
见她还知道等自己,岑颂嘴角往上跑:“饿不饿?”
闫嗔现在没心情吃,她声音压低着:“你说楼下卫生间闹过鬼是什么意思?”
岑颂一愣。
他当时就是为了不给她让他去楼下洗澡的机会才瞎说的。
倒是忘了她一个姑娘家会因为这事产生阴影。
可说都说了
“也不是鬼,”岑颂只能乱圆自己口不择言:“就是风水不好。”
可在闫嗔看来,他现在说什么都遮盖不住那个‘鬼’字。
见她咬唇不说话。
岑颂提到嗓子眼的实话突然一噎。
“怕啊?”
闫嗔松开轻咬的唇,抿了抿:“叔叔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还要两天吧。”
今天星期四,她周六才能搬家
岑颂一眼看进她心里,他把嘴角的弧度往下压,一本正经地说:“要是怕,我晚上过来陪你。”
作者有话说:
岑颂:误打误撞的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好一机会!
温热气息撩在他耳廓一圈
闫嗔的家境足够让她有娇气的资本, 可她却从不‘恃娇而娇’,甚至因为自小练舞的原因,让她养成了一种有苦自己扛, 有泪使劲咽的习惯。
当然, 这只是她的内在。
毕竟她长了一张娇娇弱弱的脸蛋,无辜的眼睫一眨,任哪个男人看了都会心疼。
但是当时,当听面前这人说要过来陪自己
闫嗔眨了眨眼,不是想让他心疼,而是以为自己听错了。
直到岑颂低沉着声,带着询问的口吻朝她轻“嗯?”一声, 又问她要不要的时候
闫嗔注意到他不知何时弯了腰, 胸口已经近乎能抵到她肩膀。
她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颇有一种义正言辞的气势:“我什么时候说我怕了?”
岑颂:“”
这小嘴, 也就接吻的时候是软的。
被她一双小眼神瞪着, 岑颂心里那点的愧疚就这么被瞪没影儿了。
他也一尝嘴硬的感觉:“我就是跟你客气一下,你别当真。”
以为面前这姑娘听他这么说会放松警惕, 结果那瞪他的小眼神不仅不收, 还多在他脸上停留了几秒。
仿佛在说:无聊。
岑颂在心里深深叹了口气。
真是没想到, 活了三十年,第一次让他生出挫败感的,竟然会是一个女人。
还不服输都不行的那种。
他一点也没藏着压着脸上的失意, 声音带着几分示弱的小心翼翼:“从昨晚到现在我还没吃饭, 陪我去吃点?”
对岑颂而言,他对面前这个喜欢的女人, 是无奈又无计可施却心甘情愿又甘之如饴。
而对闫嗔而言, 她对面前这个连朋友都算不上的男人, 总是刀子嘴豆腐心,甚至还连连打破她的底线,让她面对毫无经验的男女关系时,总有一种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就比如现在,听他用那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说自己还没吃饭的时候,她心里不知哪儿,塌陷了一块儿。
甚至还生出一种难言的愧疚,好像他昨晚有家不回,睡在车里完全因她而起。
闫嗔沉出一口无奈的气息,“想吃什么?”
这话说的,好像他想吃什么,她能给他做似的。
岑颂嘴角弯着笑痕:“我都行,看你。”
昨晚闫嗔也没吃,想到原本想吃没吃成的馄饨,她说:“上次那家馄饨店,味道还不错。”
岑颂想都没想,完全顺着她喜好:“那就吃馄饨!”
两人并肩出了别墅。
门口停的那辆车,刚好是上次李旭去学校门口接她时开的那辆黑色suv。
比岑颂之前开的那几辆跑车都低调沉敛。
岑颂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再走过来问她:“上午几点的课?”
虽说学校没有严格规定带课老师的的入校时间,但闫嗔喜欢被时间约束,所以这几天,她都是八点半之前进校。
今天也是巧,她只有下午两节课。
见她摇头,还说上午没课的时候,岑颂眸光迅速转了两下。
上次去吃馄饨的时候,岑颂没开车,今天时间更是不急,可他却一反常态的过来帮她开了副驾驶的门。
闫嗔没有多想,以为他上午有事要忙。
车子往门口慢慢悠悠地开着,岑颂随口似的一提:“明天周五了。”
闫嗔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