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岳无比清楚地知道自己还在梦里。她被屏蔽的超绝感官又回来了,正在经历的一切都无比真实,疼痛、煎熬、绝望,年轻的阿尔法人从没有体会过的感受毫无尽头地凌迟着她的精神和肉体。
她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蓝星人,但是对她的惩罚却要以蓝星人所畏惧的生离死别开始。
一切在蓝星人看来堪称淫乱荒唐的情事在她眼前如走马灯般一一流动,她此刻是一个旁观者,亲睹作为弟弟的怀川如何对她心生妄念。少年人发育可观的生殖器像一柄烧红的铁棒,他在无数个日夜痴心妄想,而这一切呈现给作为旁观者的怀岳时却带上了某种滤镜——
【这都是你的错】
【是你邪恶地引诱了这个无辜的少年】
【他本可以健康地长大,但你毁了他】
她感知到了这些信息,但并不认同。的确,她是怀着与不同的人建立情感关系的目的才来到蓝星,但是怎么能把少年人的心动和欲望都归罪到她的头上?蓝星人的情感如此复杂,朝夕相处的亲人在原有的情感基础上坠入爱河,萌生有别于亲情的情愫,有什么不对?
这种诡辩遭到了梦境创造者的猛烈捶打,怀岳觉得自己的头颅应该是被撬开了,被挖出了里面的脑浆,重若千斤的锤子一下比一下更有力地猛击剩下头骨。
现在只有血肉模糊的脖颈还与躯体连接着,这已经不再是人,是一根怪异的树枝,直挺挺地立在呼啸的黑暗之中。
如果只是自己的死亡,或许对于年轻的阿尔法人来说也只需要忍耐那总会过去的肉体之苦罢了,但显然她不会被这么放过。
所谓的世界意志强迫她残存的灵魂观看了一场好戏,叶怀川、叶怀旭如何从天之骄子变成人人唾骂、道德败坏的不伦变态,连他们的父母也受到牵连,一手缔造的新兴商业帝国也轰然倒塌,他们一家都被扣上乱伦的铁索。
怀岳看着这一切,内心却十分平静:“所以呢?然后呢?”
黑暗中咆哮的风把她的灵魂甩开扯烂,但是无法真正杀死她,这是世界意志的暴怒点。祂肯定从没遇到过这样无可救药的高级生命体,颇有种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的憋屈感,所以在把怀岳的灵魂扯成破布后就将她彻底踢了出去。
“感觉如何?”
回到现实世界的第一句问候来自一位气度非凡的陌生男士。怀岳艰难地斜着眼看向他,这位男士从头发丝到嘴角的细纹都在闪耀着成熟稳重又温柔的魅力。
怀岳无力地喘着气,他便立即动作轻柔地将她扶靠在床头,用棉签蘸了温水润了润怀岳干燥的嘴唇,等怀岳的气息稍微平缓了,他才简短地介绍了自己:“我是学校新来的校医,虚怀彰。”
“你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这一点你在梦里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怀岳很喜欢这位校医有话直说的态度,这其实也是在告诉她,他的身份肯定不是蓝星人。
虚怀彰起身做到怀岳的床边,温热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头,“你不打算屈从,对不对?嗯……这是没什么错的,年轻人就要有点心气儿才好。不过你想做什么呢?”
怀岳仍说不了话,她在梦里被折磨得挺惨,精神和肉体都还在加急修复中,不过一双眼睛依然是神采奕奕,桀骜的野心在这双年轻的眼睛里如粼粼波光,虚怀彰明了她的意图。
“我知道了,祝你成功。”他很是包容地笑了笑,然后离开了。
经过几天的静养,皮实耐揍的阿尔法人很快又活蹦乱跳。她完全记得梦里的威胁,世界意志估计又要暴跳如雷,因为那种威胁和折磨完全是在怀岳与众不同的叛逆兴奋线上点火。
出院当晚她就敲开了怀川的房门:“做吗?”
所以说蓝星人的情感就是很复杂多变难以把握啊,怀岳被弟弟抱起来摁在门边亲的时候如是想到。
叶怀川尽管已经在梦里无数次地练习过亲吻技能,但是实战依然很糟糕。他的舌头笨拙又紧张,因为太紧张太激动所以就连颚垂都要努力碰到,吻得怀岳几欲作呕,最后只能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扯开。
然后傻弟弟开始乱亲她的脖子和肩膀,这次知道先把她的衣服剥下来,摸一摸乳房和腰间敏感带,勃起的裆部情不自禁地去碰撞怀岳的下身,他们紧密地缠在一起,热情似火。
“咚咚咚”忽然响起的敲击声如同法官的法槌,使得这对亲密无间的姐弟分开了片刻,但很快他们又如胶似漆地吻在一起,怀岳的双腿缠在怀川的腰上,她抱着他的脖子,他的手从挺立的乳尖滑入阴唇之中,黏腻的水声上下皆有。
混乱的暧昧中怀岳背过手去打开了房门,沾了一身如水夜色的怀旭走了进来,他看着交缠在一起的弟弟妹妹,只是平静地锁上了门。
怀川当然想让哥哥出去,可是姐姐的缠吻是他无法摆脱的美梦,他更舍不得松开抱住她的双手,只好一边深吻,一边抱着她离开门边。
三人的衣物落了一地,怀岳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修长的腿落入怀旭手中,他的吻飘洒在她的脚踝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