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昏迷不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别怪我做弟弟的不顾亲情。”
昨日大喜今日大怒,这二十来年他的心情从未像现在这样起伏如此之大,高随风虽然不知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这件事一定与大哥有关系。
“昏迷不醒?”高随云面色一白,眼神变得痛苦,“都怪我,是我伤害了她。”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说啊!”高随风揪着他的衣领将他从后面拽出来吼道。
嘴唇动了动,高随云白着一张脸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你说什么?”
听完后,高随风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你与母亲的计谋?利用遥遥借运给你?”
他简直不敢相信,他一直怀疑桑遥入府的目的,却没想到这一切的幕后操纵者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原来我一直在误会她。”高随风喃喃着,想起以前他对桑遥的讥讽和刁难心里升起一股愧疚。
忽然想到什么,高随风盯着他,“她的身体变成这样是不是借运造成的。”原来无人能查出来的病症竟然是因为这个。
高随云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高随风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你冒充了我得到了你不该得到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不许再靠近桑遥一步。”
“你凭什么这么说?”高随云不甘示弱地瞪着他,“遥遥她喜欢的人是我,我是伤害了她但我会用一生来弥补她。”桑遥心里还有他,否则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欺骗如此伤心,他只要好好道歉,桑遥肯定会原谅他的。
“你休想再靠近”
“世子爷!世子爷,找到了!”
忽然松子大喊着跑了进来,见到二人这番模样愣在当场。
高随云平静下来,“什么事?”
松子看了看高随风,见主子没有说话,便回道:“世子爷,昨儿个正阳观的徐道长云游回来了。”
半晌,高随云没有说话,松子疑惑地看着他,这件事不是很重要吗?怎么世子好像并不在意了?
高随风哼了一声道:“原来你也在找徐道长,真是可笑,自己设的局竟然还怀疑别人。”
原先他一直在怀疑桑遥因而想要搞清楚她的一举一动,可后来怀疑被打消,他便没有再派人盯着道观了。
高随云挥了挥手,“让他们不要盯着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啊?”松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傻眼地看着高随云。
“怎么了?”高随云问。
松子支支吾吾道:“世、世子爷,我、我已经让人将徐道长请过来了。”
“你!”
松子额头冒出冷汗,一脸委屈,他哪知道世子突然不感兴趣了。
高随风冷冷道:“既然请人来了那就听听吧,我也想知道你们究竟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这件事既然是他母亲与大哥两人计划的,看大哥的模样里面似乎还有隐情。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松子将一位身穿藏青色道袍的中年道士带进了小花厅。
一番寒暄后,各自坐下。
高随云开门见山道:“道长,今天请您过来是因为有件事想请教。”
徐道长面容慈和,眼睛一直看着高随云将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突然说道:“世子的意思我已然知晓。”
二人面面相觑,高随风道:“道长已经知道了?”他看了眼松子,松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表示自己什么也没说。
徐道长问道:“桑姑娘可还好?”
此话一出,几人皆惊,高随风情绪立刻有些激动地站起身道:“道长神哉,桑遥她如今昏迷不醒,恐有性命之忧。”
徐道长神色平静地点点头,目光落在高随云身上,“一名换一命,逆天之举无人能救。”
二人大惊,高随云“腾”地站起身,大惊失色道:“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什么一命换一命?不是借运吗?母亲说过没有性命之忧的。
心乱如麻,二人紧紧盯着徐道长,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唉!”徐道长叹了一声,将事情全说了出来。
“你本逃不过此次劫难,会因意志消沉走向死亡,她为你逆天改命,将自己的一魂一魄放在玉佩中,滋养于你,待你身体康健便是她香消玉殒之时。”
“怎么会这样,她竟为我至此。”
高随云双腿一软跌坐在椅子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颤抖着手从怀中掏出那枚玉佩,一开始的鲜红已经变成了浅浅的粉色,流动速度也变得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