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立阳的心头一跳,快步走进了内院,院中没有一点打斗的痕迹,“桑遥?”苏立阳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面色一冷直直冲进了她的房间。
房中空空如也, 苏立阳面色变得难看, 捡起地上掉落的外衫,转身走了出去,眼角余光瞥见走廊最末尾的一间房间半掩着隐约露出一片粉色,苏立阳快步过去推开门,只见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四五个小丫鬟。
蹲下身检查了一番,都无生命危险,看情况应该是被人下了迷药。
心中暗道不好,苏立阳在院中检查了一番,在梅花林的墙边发现了一个横倒的梯子。
一拳砸在树上,眼中露出令人心颤的寒芒,苏立阳冷着脸跑了出去,询问了一番竟无人发现异常。
难道是袁铮发现桑遥在这里,将人带走了?
苏立阳想着,觉得很有可能,桑遥在京中并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也没的罪过谁,他实在想不出除了袁铮还会有人将桑遥带走。
骑马一路飞驰赶到了袁府,却在守卫处得知袁铮早上去了军营还未回来,苏立阳沉眉思索,片刻后表情一僵,抿着唇赶往慈云庵。
张嬷嬷站在小院中心急如焚地来回走动,时不时地跑到院门口四下张望,时间一长,额头上的冷汗渐渐渗出,心中慌乱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忽听外面响起脚步声,张嬷嬷面上一喜,小跑着过去,“小姐,您可回来了,老奴”声音戛然而止,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变成一片苍白。
“小姐去哪了?”苏立阳面带寒霜走了进来,四下一看,院中只有两个小丫鬟不知所措地站在房门口,见苏立阳进来,吓得赶紧跑了过来。
“公、公子,您怎么来了?”张嬷嬷结巴着,表情十分紧张,两个小丫鬟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苏立阳表情前所未有的阴沉,声音极其冰冷,“我再问你一遍,小姐去哪了?你们把桑姑娘怎么了?”
“若是还不说实话,燕儿就是你们的下场!”
张嬷嬷吓得双腿直打颤,她没想到苏立阳这么快就知道是她们做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如筛糠,声音颤抖地道:“小姐,小姐谎称礼佛,是为了把您引开好找人将桑姑娘带走。”
苏立阳拳头攥的咯咯直响,心头失望越来越大,还有夹杂其中的担忧焦急,“她们现在在哪?”
张嬷嬷伏在地上,颤声道:“老奴不知,小姐没说啊。”
“刷!”地一声苏立阳抽出腰间的软剑架在张嬷嬷的脖颈边,“把你知道的一丝一毫全都说出来,否则让你人头落地!”
“公子饶命!公子饶命啊,老奴全都说出来!”张嬷嬷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浑身僵硬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锋利的剑刃。
“小姐怨恨桑姑娘抢走您的疼爱,便找人趁您不在别院的时候将桑姑娘绑走,但是具体要把桑姑娘怎么样,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张嬷嬷此时心中十分悔恨,她不应该跟着苏盼雪干这么危险的事,若是她们二人出了什么事,只怕自己这把老骨头也要赔进去了。
苏立阳道:“盼雪什么时候不见的?”
张嬷嬷道:“快有一个时辰了,那些人把桑姑娘带过来后,小姐便跟着他们上了马车,没跟老奴说去哪。”
苏立阳皱了皱眉,“那些人?是什么人?”
“老奴都不认识,他们七八个人一身黑衣还蒙着面。”张嬷嬷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苏立阳脑中急速思考,将苏盼雪的交友圈全都搜寻了一遍却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人,脑中突然一亮,苏立阳想起苏盼雪在赵家待着的两年,而张嬷嬷曾经也是她陪嫁过去伺候的。
当即,苏立阳问道:“盼雪在赵家有没有交过什么奇怪的朋友,你好好想想。”
张嬷嬷跪在地上思考,额头的冷汗不断渗出,半晌眼睛一亮道:“老奴、老奴想起来了,不是小姐是死去的姑爷,他认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好像是从什么楼出来的,姑爷每次见他们都很隐蔽,从不让我们知道,后来小姐也跟他们熟悉了。”
张嬷嬷绞尽脑汁地思考,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只记得看到过其中一人曾经掉落在地的一块墨色的写着‘隐’字的令牌。
苏立阳不等她多说,拔腿出了院子骑上马飞快地离开了。
回到府上,苏立阳连忙叫人将张老三找了过来,问起苏盼雪有没有让他办过什么事,张老三如实回答,“小姐让属下给她找了一些迷烟和几个打手。”
苏立阳拧着眉,眼神阴沉可怖,问道:“张老三,你是否知道江湖上什么组织使用隐字令牌?”
“隐字令牌?”张老三浑身一颤,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苏立阳,“公子说的是隐花楼?”
苏立阳咀嚼着这个名字,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张老三面色严肃道:“一个背后势力极其神秘的地方。”说着便简短地将隐花楼介绍了一番,又将隐字令牌的模样说了出来,与张嬷嬷说的一模一样。
苏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