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
燃灰:……如果我说我才是被迫的那个,你们相信吗。
终于走到宿舍楼下,两个人在枫树前停驻脚步,燃灰无奈道:“言老师,现在可以说再见了吧?”
言晔没说话,照旧牵着他的手,却从斜挎着的书包里拿出一瓶花露水,一瓶风油精。
燃灰:“?”
把这两样东西塞进他手里,言晔淡声道:“不是说有蚊子?”
的确是有蚊子,还是大号蚊子。
后知后觉想起今早对他说过的话,燃灰又开始心虚,心虚的同时,还因为言晔如此贴心而感动。
他把东西接过来,塞进自己的书包,语气很郑重:“谢谢。”
言晔清浅的目光着重在他脖颈间停留片刻,语气凉凉:“不客气,你今晚最好别再被咬。”
燃灰:“……”
他刚刚的感动劲顿时就憋了回去。
合着你也差不多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终于告别言晔进了宿舍楼,今天也是惊心动魄的的一天。
空旷无人的楼梯间,燃灰慢慢松懈肩膀,拖着脚步往上一阶一阶迈。
一想到回了宿舍,还有另一个男主要应付,他就从心底散发出疲惫,很想就地躺在楼梯间睡觉算了。
他苦中作乐地自嘲:【我感觉我好像是24小时钟点攻,没有一秒钟休息时间。】
002:……看男主把宿主给累的,下次可不许再切了。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晃而过。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赶紧回去洗澡的,否则停水就糟了。
走回寝室,燃灰照旧拿钥匙打开门,随后不出意料地被人从黑暗中猛扑上来搂住。
没有光源,什么都看不清。燃灰肩窝里埋了个热烘烘的脑袋,不说话,只用力拱着他,大狗一样,又很急切地去亲脖子,亲他一切能够到的地方。
紧贴着脊背的门板冰凉,但因为另一个人急躁的动作迅速热起来,像是在两人之间点燃了一把火。
燃灰出了汗,又被人很快舐去,他无奈地垂着眼,任凭对方寻找安全感似的闹腾。
宋子椰呼吸急促,脸越来埋低,但鼻尖碰到校服外套时,动作却冷不丁一顿。
呼吸声一停,他闻了又闻,抬起脸来,不可置信道:“这不是我的!”
鼻子还挺灵。
同样是被抓包,面对傻狗,燃灰却毫不心虚,趁这个机会伸手打开灯,淡定道:“对,你那件弄脏了。”
宣示主权用的校服被人换掉,简直像是晴天霹雳。
宋子椰浑身的肌肉硬得像石头,那双在背光处偏深的蓝色瞳孔微微收缩,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野兽。
他勉强按耐住焦躁心情,急切地继续去抱燃灰:“这件,谁的?”
燃灰拽开石头一样硬的手臂,倒也没瞒着他:“贺闻野。”
又是贺闻野。
察觉到宋子椰在暴怒的边缘游走,燃灰轻飘飘道:“你还想闹?忘了你今天下午干的好事吗。”
宋子椰:“……”
像是被戳破的气球,混血帅哥立刻萎靡,毕竟他是让贺闻野进医院的罪魁祸首。
但还是小声地试图为自己辩解:“是他先受伤……”
燃灰半点情面不留:“要不是你把他撞了,伤口能裂得那么严重?”
宋子椰哑口无言,好半晌,终于垂头丧气地憋出一句:“……错了。”
这还差不多。
燃灰绕过他,傻狗还是不死心地跟上来,语气紧张:“他说我坏话吗?你别信他,都是假的!”
燃灰懒懒道:“没有。”
宋子椰还不信,那狐疑的眼神好像在说:换做是他,肯定会不遗余力抹黑贺闻野,对方能有这么好心?
他还要再问,被不耐烦地凶了几句,这傻狗终于老实闭上嘴,只是仍然亦步亦趋跟着。
燃灰懒得继续搭理他,自顾自放下书包换衣服。
说起来,也不知道贺闻野是什么时候离开校医院的,最后来找他的竟然是言晔,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男主身上处处是古怪,燃灰已经习惯了,毕竟这个副本都归他管,无所谓。
他熟门熟路地收拾好东西去洗澡,宋子椰也一起,但这次怂兮兮的,只敢看,什么都没敢做。
燃灰从来不知道摆冷脸可以这么爽,不过这个办法大概仅适用于宋子椰,换做其他任何一个切片都不好使。
时间不早,两个人正打算睡觉,房门却突然被人敲响。
宋子椰刚刚还装委屈的脸色顿时一变,沉着脸看向门口:“谁?”
一道模模糊糊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不好意思同学,我们寝室没热水了,能找你们借点吗?”
宋子椰蓝色的眼珠里满是被入侵领地的不耐:“没有,离开——”
燃灰却打断他,提起声音:“稍等。”
宋子椰始料未及,懵逼地看向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