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睡觉的模样,疑惑地看着他:“叶如澜?”
穿过那么多睡衣,还是返璞归真,这样最舒服。要不是一张脸能打,简直让人幻视退休老大爷。
季燃灰这种毫无遮掩装饰的模样只有自己能看见,这么一想,叶如澜原本的低气压稍稍松缓。
他伸手,帮燃灰捋平向四面八方乱翘的头发:“我能进去吗?”
换做之前,燃灰肯定二话不说就让男主进门。但他今天明显犹豫两秒,最后还是往后一让,给男主腾出空间。
走进屋里,叶如澜视线略一扫过,冷不丁凝固在房间内那个摊开的行李箱上,松缓的肩背顿时一绷,声线也沉了:“这是什么意思?”
燃灰也跟着看过去,轻咳一声,不自在道:“刚接到彭导消息,明晚就要一起去全国各地跑宣传,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叶如澜陷入沉默,半晌,慢慢道:“这么突然。”
其实张绪早就把工作安排发给了燃灰,但他最近沉迷和叶如澜谈恋爱,都敷衍过去,直到现在箭在弦上才反应过来,这下不得不走了。
心虚地摸摸鼻子,燃灰附和:“确实挺突然的。”
叶如澜转头看向他,抿唇:“多长时间?”
燃灰把时间往短里说:“大概一个月,很快就结束。”
听起来的确挺短,但对热恋期的小情侣来说,也太长了些。
叶如澜不说话了。
燃灰自知理亏,上前两步,主动牵起男主的手,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耐心哄骗:“我很快就回来了,而且咱们不是还能视频通话吗?到时候和见面也没什么区别。”
叶如澜还是垂着那双狭长的眼,心情显而易见的低沉,他现在情绪越来越外露,大概是因为尝到了卖惨的甜头。
燃灰心里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偏偏他就吃软不吃硬,语气越发放缓:“要不要亲?”
叶如澜转过脸,幽深视线盯住燃灰,没说话,但燃灰已经懂了他的意思。
得了便宜就要卖乖,男人德性。
十指插进男主的黑发间,安抚性地按摩两下,燃灰慢慢凑上前,呼吸交错。
他还有意使坏,刻意等了等,叶如澜呼吸沉得厉害了,眼神再也藏不住侵略意味,才慢条斯理含住对方的下唇。
但起了个头后,再发生什么就由不得他了。
这个吻很快被加深,叶如澜呼吸重得厉害,有力的手掌不知何时按住燃灰后脑,另一只手揽住那截腰,略微半阖着眼,视线像是黑洞,半丝光都透不进来。
季燃灰刚刚刷过牙,现在嘴里都是清新的薄荷香,混杂着属于他自己的独特香气,几乎让人发疯。
唇纹相磨,接触的地方温度前所未有的高,叶如澜着迷地扫荡着口腔,喉头滚动,百忙之中哑声道:“……怎么这么香?”
燃灰:“牙膏用的跟你是一个牌子。”
叶如澜又不容拒绝地贴上来:“不一样,让我再尝尝。”
这一尝就是小半个小时,燃灰舌尖被吸得发疼,唇边也破了一个小角,罪魁祸首还在恬不知耻地兴风作浪,按在腰间的手已经尽力克制着力道,但还是留下指印。
男主就是这样,不管平时怎么装,一到这种时候就暴露出全部野兽般的本性。
好不容易分开一瞬,燃灰立刻拉开距离,支起上半身,舔过自己唇边的伤口,故作不悦:“差不多行了,不然我明天怎么见人?”
叶如澜直勾勾盯着他,胸膛还是剧烈起伏着,胸肌几乎要跳出来。
但他还是忍耐住,慢慢凑近,轻轻亲在燃灰唇角,这次十成十的温柔,像是亲昵的讨好。
燃灰又没了脾气,被他啄了好几下,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笑。
叶如澜另一只手也移到腰间,双臂环紧了,声线沉而哑:“今晚我不回去,好不好?”
燃灰缓慢地眨眼,和叶如澜对视,没说好还是不好。
但在叶如澜看来,这就是默认的意思,喉头滚了滚,再次低头埋进燃灰的肩窝,在他锁骨上边咬出半个清晰的牙印。
现在男主的腿好得七七八八,他们两个也互帮互助过几次,所以燃灰已经习惯了,任凭叶如澜为所欲为。
但今晚,男主的情绪尤其外露,表现在行动上,就是越来越出格。
刚结束一次,燃灰还没喘口气,就见叶如澜咽了嘴里的东西,直起身。
下一秒,他震惊地瞪大眼:“叶如澜?”
动作慌乱,“你!你什么时候学会的——”还准备好了东西!
压制住燃灰并不激烈的挣扎,叶如澜垂眼,那精壮的肌肉线条山峦般起伏,深深呼吸以缓解些许不适:“又不难,想学就能学会。”
燃灰还是不放心:“你的腿……”
“早就没事了。”之前只是燃灰一直担心,两个人才没有进一步动作。
叶如澜本来还能再忍忍,毕竟他们每天都能见面,亲吻和拥抱都足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