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灰:“那您挂了吧。”
然后等着金主先挂。
但对面久久沉默,通话却一直没有挂断,呼吸声浅浅。
燃灰莫名其妙:“叶先生?”
“嗯。”
这不是没睡着吗。
片刻后,叶如澜嗓音淡淡,似乎带着几分无奈:“就这样吧。”
虽然明知挂了可以马上打过来,但还是不舍得。
燃灰不解其意,但金主都开口了,于是他兢兢业业陪聊。
正聊着天,片场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辆保姆车缓缓开进来,紧跟着下来几个工作人员,开始搬水搬物资。
一个英俊的男人走下来,西装革履,一副成功人士风范,还拿出手机,很是自我良好地照了照镜子,又从车里捧出来一大束花。
这不是好久不见的渣攻吗?
燃灰眼前一亮,立刻精神了。
在剧组里待了太久,每天除了拍戏就是剧本,他的灵魂十分空虚,急需找点乐子。
而傅延,就是一个活灵活现的大乐子。
燃灰匆匆道:“叶先生,彭导叫我过去,我先挂了!”
等叶如澜答应,他立刻挂了电话,摩拳擦掌准备一展身手。
傅延是来探班的,探的自然是夏淳白。
他不知道选角内情,听说夏淳白仍是男一,还以为季燃灰在金主那里吃了瘪,心里怎一个舒爽了得。
自从夏淳白回国之后,两人就没见过几次面。好不容易有个探班机会,他立刻就过来献殷勤。
工作人员对他很尊敬:“夏老师还在里面拍戏,麻烦傅总稍等。”
傅延风度翩翩地笑道:“没关系,我在外面等着就好,辛苦你了。”
第一次见到真人版霸总,小姑娘红了脸,一边说没事一边离开。
傅延怀里抱着鲜花在门外等待,时不时抬起手腕看表,身边却落了一道阴影。
一抬起眼,看见眼前挺拔如竹的男人,他顿时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淳白?”
夏淳白站在自己身旁,脸上明显带着略显阴沉的妆容,显得不太像他,但傅延还是一眼认出了自己心尖上的人,毕竟这种空谷幽兰般的独特气质,只有淳白才有。
怎么从另一边出来了,不是在屋里拍戏吗。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傅延并没有在意,对着白月光温柔一笑:“我来给你一个惊喜,你拍戏辛苦了。”
夏淳白笑容温和,并没有开口说话,目光落在鲜花上。察觉到他的注视,傅延立刻把花束往前一伸,深情款款:“淳白,这是送给你的。”
“夏淳白”还没接,身后却传来惊讶的声音:“傅总?”
夏淳白刚拍完戏,被彭导折腾得下一秒就要厥过去,晕头晕脑走出来,就看见傅延对着季燃灰献殷勤,下意识问:“你在干什么?”
傅延人傻了。
现在眼前站了两个男人,他俩脸上带着完全一致的妆造,除了身高略有不同,乍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傅延一时间愣在原地,后背发凉:怎么有两个夏淳白,哪个才是真的?!
直到刚刚遇见的第一个开口,周身气场顿时一变,懒散随意起来:“傅总恐怕是认错人了吧?要追求的人也能认错,是故意的呢,还是不小心的呢,亦或者是根本不在意呢?”
听见这个声音,傅延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自己被摆了一道。
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眼前这个人剁碎了喂狗:“季、燃、灰!”
夏淳白大概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但看着傅延吃瘪,甚至还有点想笑。
毕竟他一直不喜欢傅延,所以其实很希望对方能死心。某种程度上,季燃灰还算是帮了他一个忙。
燃灰潇洒地摆手,转身往休息室走:“行了,你们两位叙旧吧,我先回去歇着了。”
回到休息室,燃灰一边喝酸梅汤一边优哉游哉地等。
过了大概十分钟,渣攻果然怒气磅礴踹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傅延黑着脸大步走进来,气急败坏压低声音:“季燃灰你什么意思,故意害我出丑?现在你我早就没关系了,该井水不犯河水才对!”
“井水不犯河水?”燃灰放下酸梅汤的杯子,慢悠悠道,“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现在大眼仔铺天盖地黑我的通稿里,里头有傅总的手笔吧?我看傅总可不像是罢手的意思。”
傅延心里一惊,却很镇定:“你凭什么这么说?没有证据的事,这是诬蔑。”
但下一秒,季燃灰说出来的话让他心神俱震:“我自然是没证据的,但傅总也不必太得意。毕竟我曾经做过傅总替身,这件事告诉夏前辈,你猜会怎么样?”
傅延额头立刻滚落汗珠,色厉内荏道:“你敢!”
如果季燃灰说了,那夏淳白对他的好感度肯定要降到谷底。
“如果你非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