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理病态患者,他从来不喜欢美好的东西,就像阴沟里的老鼠不喜欢太阳,眼前这人又太优秀了,各方面意义的优秀,漂亮,聪慧,出众,让人本能地就去关注她。
他站在她身边,被她耀眼炽热的爱意一照,本能地便会产生强烈的自厌感,深陷于自我唾弃中无法抽身。
乔书亚指尖收紧,他又想撕扯他胳膊上那些才长好不久的伤疤了,只是现在还在拍摄中,他只能克制住自己这种病态的欲望。
此刻音乐前奏结束,莫黎唱道,“芙蓉兮出水清,章台柳兮青青,花色之妖艳兮,君谁须兮畔之际……”
——此处风景正好,清水芙蓉,依依杨柳,各色花也是开的这般娇艳,公子啊,你在等待谁,这般久久停留在河畔?
乔书亚胳膊与莫黎垂下的双臂相贴,两人一同双手打开,左脚迈出,肢体舒展开来。
一前一后,但前面的女子蒙住了双眼,后面的男子却是毫无遮蔽。
仿佛她是被他牵扯着在行动。
——所以,女子问的那些话也是男子的意料之中吗?这场偶然的邂逅,根本不是巧合,而是他的处心积虑,故意为之?
左脚移动重心,两人身体向左边拎展,右手摊掌,而后继续上前上步,左手落下,同时身体下蹲……
优雅流畅的舞姿,将肢体的伸展与运动时的美感展现的淋漓尽致,身由心动,衣炔飘动,动作轻盈又柔韧,步步莲花蝴蝶翩然。
一次展臂,乔书亚的胳膊不是再虚虚与莫黎相贴,他的手环住了莫黎纤细白腻的手腕。
亚伯拉罕坐在轨道车上前进,脚架上的摄像头与两人肌肤相亲之处拉近,在特写里,可以清楚看到乔书亚的指尖在莫黎光滑细腻的皮肤上流连。
试探,暧昧,若即若离。
拍摄场隔离带外,菲尔丁余光瞥了一眼赫帕,“老板,保镖的枪怎么又跑到你手里了,又是擦灰?”
“对,是擦灰。”赫帕假笑,看向乔书亚那不老实的左手时眸色深沉,像是自我安抚一般道,“舞蹈动作而已,舞蹈动作而已……”
景誉握着匕刃的力道又大了些,血沿着他的指缝往下流,在他鞋边溅起又归于沉寂。
他们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涌来了一批客人,这些客人见到远处的莫黎,几乎是要失音一般拿出光脑拍照,却被赫帕那一排保镖团团围住。
对峙着一群黑衣壮汉,这些客人讪讪地将光脑放回兜里,表示自己一定会绝对安静,才死皮赖脸地留在了这里。
他们看向戏台上,一个个眼睛瞪大,目光亮的像是十几瓦的灯泡一般。
而台上,随着时间的流逝,莫黎渐渐松开了握紧的手掌。
一种无声的默许。
于是乔书亚本来只是就前后与她相贴的胳膊,又贴靠的更紧了些,手也是紧紧握住她的,整个姿态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的骨血里。
与此同时,莫黎的唇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浅浅的笑容,那笑容似妖似魔,像是浸了毒的罂粟一般,骇人又心惊,让人恍惚间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超脱了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