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极其优秀的alpha,但是却没有想到与黛西相比,相差这么大的距离,一时间有些沮丧。
其他一班同学们也恹恹的,“我们落后了九班起码有三分钟了,这还能追上吗?”
“九班全就是靠黛西,先前过那几个障碍的时候,他们班后面的几个同学都落到哪儿去了,现在倒是一下子追了上来。”
“就是,全凭黛西……”
可是黛西怎么就不是他们班的呢……
那个人强大,美丽,可靠,夺目,让人真的很想靠近她,哪怕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
一时间一班同学们像吃了柠檬一样,又妒又慕,一个个咬牙切齿,牙根都几乎要咬碎了。
“别发呆了,还在比赛呢。”谢利说,“换我来爬墙吧。”
“好好好……”其他人连忙答应,殷勤地帮他撑住了水管的另一头。
谢利知道他们对自己的热情态度都是因为自己是黛西的哥哥,微微垂下眼睫。
这种好似活在妹妹的光环之下的感觉其实是谢利上大学之前从未感受过的,他自小便很优秀,父母亲因他而骄傲自豪,身边的亲戚朋友万分赞赏他,许多贵族子女也以他为前进的榜样和动力。
而与他相比,黛西平庸又不起眼,是活在鲁伯特公爵府一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切突然就变了,所有人对他的印象只剩下“黛西的哥哥”,再加些好听的定语,“黛西那个比她只稍逊一筹的哥哥”。
但不论怎么样,都逃脱不了黛西这个标签,好似他本身是谁其他人根本不在意,只要他和黛西有血缘关系,他就能够获得别人的关注和好意。
谢利并不嫉妒黛西,少女很优秀,他也为此惊叹称赞过,只是……难免有些感概。
等谢利翻过墙,一班众人到达最后的目的地时,就见到九班正在叠罗汉。
最后的项目是取下挂在十米长杆上的塑料花球,长杆上依旧没有可以踩踏的点,因此九班才想到了这个方法,现在已经搭完了两层。
一班看见,也立马行动起来。
“快快快!一班追上来了!赶紧搭第三层!”九班有人着急大喊。
几个人闻言迅速踩着前两层人的肩膀爬了上去,有一个同学前去叠罗汉的时候不小心蹭了站在队伍旁边的莫黎一下,连声道歉,“对不起啊黛西!要不你先来?”
莫黎还没有开口,一个方下巴同学就推了他一下,“去你的,你让黛西搭罗汉,呆会儿岂不是别人要踩着她。”
其他人一边叠罗汉,一边附和:
“就是,怎么能让黛西搭层。”
“黛西不用管他,我们人够了,你就在旁边休息就好了。”
“或者最后让黛西来摘花球怎么样?”
“这可以哎,黛西这么轻,都不怕下面叠罗汉的人承受不住左右摇晃。”
“哈哈哈哈,看你那眼睛里止不住的春意,你是想被黛西踩吧。”
“是又怎么样,黛西姐姐,快来踩我!”先前那个人皮的很,直接喊了出来,又引得全班人哄笑。
这个年纪的alpha血气方刚,在同性面前说起荤话来口无遮拦,但不远处一班的谢利却是知道黛西是oga的,心里有些不舒服,总觉得这话太过冒犯了。
他皱眉看了一眼少女的方向,见她依旧神色如常,才收回了目光。
而九班此刻也搭好了罗汉,就差最后的人爬上去摘下塑料花球结束这场比赛了,不少人都吆喝着让黛西去取。
其实踩不踩还是玩笑话,更重要的是这长杆上的红色花球代表着胜利,有着极强的象征意味,大家总觉得,取下那个球、结束这场比赛、带给大伙儿胜利的,就该是黛西。
没人比她更让人优秀了。
一班那里进度很快,莫黎不想浪费时间,于是一层层爬了上去。
被她踩住肩膀的人总觉得好像有电流从与她接触的地方蔓延到全身似的,又想起先前班里被故意往暧昧方向引的玩笑话,一个个红了脸,乱了心。
所有人仰着头看向莫黎,叠罗汉的姿势让他们只能看到一点那个倩丽身影,但他们也依旧固执着不愿低头。
当他们看见莫黎摘下那红色花球时,总有种他们以肉身为基,将那心爱的人送往高处的感觉,一种幸福和满足从心底绽放而开,席卷了他们全身。
“吁——”余蔚哨向,“九班获胜!”
所有九班人高兴地欢呼,“啊啊啊啊啊赢了赢了!”
不知道是谁开始的,反正等莫黎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九班的人高高抛起。
“黛西!黛西!”这些人欢呼雀跃地喊,将她抛起来又接下。
烈日融金,天宇高远。
汗水流得多畅快,年轻的alpha们笑的便有多开怀。
输掉的一班倒也没有多恼,反而有种预料之中的感觉,那可是黛西啊,谁能跃过她去,谁能压她一头